她终于停下脚步,看着他:“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我应该好好想想……” “……” “我们不是十几岁的孩子,我不是,你也不是。我们应该理智地对待这件事情,而不是……” “不是什么?”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 “……” “而不是……用一种粗鲁或是近乎野蛮的方式来表现……”她抚着手臂,没有看他。 项峰生气了,他很少真的生气,也许因为自负,也许因为本身性格豁达,又或者,其实是他根本对其他人、其他事漠不关心,总之他是个很少生气的人。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对于激怒他很有天分,常常只要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让他濒临爆发。 他一言不发地快步向公寓大楼走去,她在身后叫他的名字,他强迫自己无动于衷。原来,他那些情不自禁在她看来只是……只是“粗鲁”的、“近乎野蛮的”表现! 她把他当成了什么?一个迫不及待的毛头小子?! 他回到家,闷闷不乐地在沙发上坐了很久,一直没有等到梁见飞来按他的门铃,他环顾四周,才发现她早就把背包带走了,也许下楼的时候她就打定了主意要尽快溜之大吉——而他竟然还坐在这里一边生闷气一边等她!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他按下接听键,传来项屿快乐的声音:“喂,哥……” “别来烦我!”他冷冷地说。 “……你怎么了?”项屿被吓了一跳。 “……没什么。” “谁惹你了?” “没有!” “嘿,”项屿听上去像是在尽量让自己不要笑出来,“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和梁见飞有本事让你发火,而我现在很肯定不是我的原因——所以一定是梁见飞。” “……你找我什么事?”他咬牙切齿,打算蒙混过关。 “跟你的事比起来,我这不算什么。所以,还是来谈谈你遇上什么难题了吧。”弟弟像是一点也不吃他这套。 项峰深深地叹了口气:“人一旦到了某一个年纪,就很怕改变了是吗?” “也许吧,人会越来越害怕新事物带给他们的不利后果,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尝试。” “……”他有一种无话可说的不耐。 项屿轻笑一声:“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你跟子默一样。” “?” “都很单纯。” “我单纯?”项峰觉得自己简直提不起兴致再跟弟弟胡扯下去,“你是说我单纯?我玩女人的时候你这小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啃手指……” 项屿大笑起来,笑得很高兴:“好吧……那既然这样,我想我也没必要把我毕生绝学传授给你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