癖?” 蔡隽只觉得心口被压的直抽抽,片刻后才突然想到,“公公可别告诉我,皇上昨晚喝醉后,又跟夕贵妃闹上了?” “岂止闹上了……”李忠贤想起昨儿受的惊吓,心口现在都还慎得慌,又左右瞧了瞧,才把昨儿的事一点一滴都同蔡隽说了一遍,末了还加了一句自己的看法,“咱家瞧着皇上啊,怕是对夕贵妃动了……那种心思的。” 蔡隽听完李忠贤那一番话,半晌都没缓过气来,见李忠贤还在一旁一脸要撺掇的表情,这肺叶子就更疼了,“皇上还小,先前连个侍妾都没有,她哪懂什么,公公不好生引导人,还这般助纣为虐,你对得起先帝吗?” 这好端端的,扯先帝做什么? 说起赵瑾,李忠贤也就有些心虚气短了,总觉得眼下的自己是在努力地给先帝戴绿帽子,费劲琢磨了一番,才又理直气壮地怼了回去,“先前帮着皇上想法子把贵妃从冷宫放出来的是谁?丞相就不是助纣为虐了……” 蔡隽:“……”自从摊上了这个草包皇帝,他的一世英名是彻底没了。 见蔡隽不搭腔了,李忠贤那种心虚感也减轻了不少,又继续轻言细语地撺掇道:“咱们都知道,皇上性子不好琢磨,做事儿又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平素对咱们的话,也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但夕贵妃就不一样了,您接触夕贵妃少,您是不明白,咱家之前可是瞧见了,皇上对夕贵妃的话儿呀,简直是奉若神明……” 蔡隽打断了他,“所以你的意思是,还让本相帮着皇上把夕贵妃纳到他的后宫去?” 李忠贤瞧了他一眼,但蔡隽这面无表情的模样,他也琢磨不出是个什么意思,暗自思忖了小会,才谨慎道:“咱家可没这般说,就是觉得皇上最听夕贵妃的话,而夕贵妃也不是个什么跋扈的人,母家顾家又最是清傲不贪恋权势的,就算皇上宠着她点,也不碍事,反而咱们往后有什么事儿是皇上不愿意听的,咱们还能让夕贵妃传个话。” “呵呵。”蔡隽冷笑了两声,随即咬牙切齿道:“公公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本相绝不可能再做这样的事了。” 说罢,蔡隽就气冲冲地扬长而去,留着李忠贤在原地跺脚。 谈崩了不说,丞相若是一时冲动,直接到人面前去说些什么,到时皇上要没这个心思,他就成了恶意揣测圣意,要是皇上有这个心思,天知道这个小皇帝又会做出什么事来哟? 李忠贤越想越觉得自己今日冲动了,给自己两嘴巴,又赶紧朝蔡隽追了出去,“丞相,且慢,这事儿再从长计议……” 压根就不知道这些事儿的赵三思此刻整抱着明昭公主的小世子在逗弄。 用过早膳后,一些宗亲就过来拜别了,这些宗亲虽都姓赵,但在血缘上,与赵三思算不得亲厚了,对她来说,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客气了几句,将内务府早就备好的回礼赏了过去,也就完事儿了。 不过,对明昭公主这个亲皇姐,赵三思是真有几分亲近的,她从小就是孤孤单单地在雪松宫长大,唯一见过的皇姐又是个喜欢欺负她的,眼下这个长姐倒真有几分姐姐的气质。 “皇姐难得回宫,不如在宫中多住些日子再走。”说着,赵三思又去扯了扯那个小世子的发揪揪,如今赵瑾出殡了,这个小世子穿着一身紫色的袄子,头发也用红绸扎了,衬得小脸蛋更是白里透红,十分好看,又对赵三思自然的亲近,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