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命而去的赵妈妈来到碎玉轩时, 天色全然暗下来,碎玉轩院落虽然不大, 摆设也不尽奢华,但在精致中透出清雅, 尤其难得的碎玉轩东边的墙被称为花墙,蔷薇盛开时,碎玉轩满园芬芳,王妃虽然极爱牡丹玫瑰,但有时也会来碎玉轩小坐。赵妈妈抬眸看了东边墙上的残枝,王妃万幸能挺过今年,应该不会再到碎玉轩。 碎玉轩的妈妈, 奴婢早得到消息, 知道赵妈妈要来,各个的悄无声息,也没向里面的贞娘禀告,赵妈妈撒了一把银子给碎玉轩的管事妈妈, ”你喝杯水酒暖暖身子, 王妃殿下吩咐我同九小姐单独说说。” “倒是叫赵家姐姐破费了。” “九小姐这事闹得,王爷,王妃不得个消停,王妃殿下怕传到宫里去,让我交代九小姐几句话。赶明我再置办一桌西面,同你喝上两杯。” 管事妈妈连连应承下来,王妃殿下在府里经营了许多年, 虽说如今将管家的交给太妃,她们对王妃的吩咐也不敢大意。王爷将孟九小姐抱回来,换个人不会顶多说王爷一句风流,但对孟九小姐···守规矩的人谁不会轻看上两分?太妃殿下装聋作哑,不外乎念着王妃的体面,听说太妃给娘家的去信,表小姐过两日便会进京。 碎玉轩的闲散人退去,赵妈妈掀起帘子向里面看了看,满腹委屈的贞娘,五日没税过一日好觉的贞娘此时昏昏欲睡,云儿趴在床头虽然听贞娘的话守夜,但不由得打着瞌睡,在王府还能有谁害她们?碎玉轩里的奴婢妈妈都很和蔼,也很敬重贞娘,云儿也是累极了,万一外面有动静,她会清醒过来的。 赵妈妈悄悄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黑漆漆的圆盒子,打开盖子嗅了嗅,随即蹑手蹑脚的进门,越过屏风···点燃了安眠香···赵妈妈走到床榻边,掀开水清蔓色的帐子,入目得是贞娘清秀精巧的眉眼儿,簇起的眉头显得略显不安,光洁细滑的肌肤,不可盈握的腰身,娇媚的身段让赵妈妈暗啐一口,勾男人的小妖精。 如果没有她耍尽手段,主子没准还能多过两日舒心的日子。赵妈妈再丧尽天良的事情也做过了,把心一横解开贞娘的亵裤,从怀中有掏出一道洁白的卷怕,放在贞娘下身上,中指在贞娘的小腹上点了点,贞娘眉头簇得更更紧,却始终没有睁开眸子··· 赵妈妈将血擦拭干净,看没什么遗漏,将亵裤重新扣好,她新婚之夜没有处子落红,不晓得王爷会不会相信她的贞洁,听嫣然小姐的意思一切都是被劫走的贞娘自己设计好的,白卷上的落红是那么的耀眼,没被劫匪破了身,她是贞洁的,但她敢算计主子,就得承受主子的报复。 收好卷怕,赵妈妈重新取走熄灭安眠香料,从进门到此时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赵妈妈将香料收好,故意放重脚步,“九小姐,九小姐。” 安眠香散去,云儿,贞娘很快醒了,迷蒙间贞娘感觉小腹有一些坠胀,睁眼看她是在碎玉轩,以为是被劫匪吓到了,噩梦连连,并未来得及多想,“是谁?” 云儿揉了揉眼睛,将幔帐撩开,搀扶起贞娘,“听声音仿佛是王妃殿下身边的赵妈妈。” 贞娘显示看了看上好的衣扣,扯高了被子,微笑着说:”进来吧。“ 赵妈妈轻巧的走到贞娘身边,很是轻视的抚了抚身,“主子让奴婢来问九小姐几句话,第一句,您想不想要孟家的名声了,第二句,皇后娘娘那里,主子会求安宁公主代九小姐说项,主子不要九小姐的感激,全当是她对不住你,第三句,往后主子再没你这位妹妹,最后一句,主子问九小姐,你是想做继妃,还是做侧妃。” 赵妈妈不看贞娘有何反应,交代完了,再次弯了弯膝盖,转身离去,云儿脸颊气鼓鼓,“她也太放肆,即便王妃殿下信任她,她也是个奴婢,哪有如此同主子说话的?” 贞娘脑袋似针扎一样的疼,因娴娘几句话而心慌意乱,孟家尚未出阁,尚未定亲的小姐就这么住进汝阳王府实在是有损清誉,娴娘断了姐妹之情,贞娘也不会拿热脸去贴冷屁股,上杆子巴结娴,贞娘叹息:“只怕王府真真是住不了几日。” “九小姐,您要做什么?您身子还很虚弱,大夫让您歇息。” 贞娘扶住云儿的手,“去准备笔墨,我给王爷写封书信,咱们回种痘宫。” “九小姐。”云儿迷惑不解 ,贞娘环顾小巧精致的碎玉轩,将垂在胸前的发丝扎成辫子,“我能堂堂正正的住进来,为何要让旁人短嘴?” 贞娘留了一封书信,拖着虚弱的身体领着云儿从汝阳王府侧门离开,在街上云儿雇了一辆马车,她们主仆一行悄然返返回种痘宫。 赵妈妈将染血的卷怕承到娴娘面前,娴娘扫了一眼,”拿去烧了,起码让赵家的列祖列宗知晓,他们的子孙没娶个人尽可夫的低贱女子。” “是。” “奴婢看九小姐的意思会离去,王爷哪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