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人会多管多问。我今日宣你来椒房殿,只是让你死个清楚明白而已。” 丹阳公主瞳孔倏忽睁大,极度的惊恐慌乱害怕,使得她有些精神错乱,不但没跪地求饶,反而豁出去一般朗声狂笑起来。 “我活着本来也没什么趣味,死了也无妨!只可惜,我没能亲眼看到皇兄和你共赴黄泉的那一天……” 所有的话语,都被永远地封在了丹阳公主的口中。 珊瑚如鬼魅一般冒了出来,迅疾点了丹阳公主的哑穴,然后将一颗药丸迅疾塞进丹阳公主的嘴里。 辛辣苦涩的滋味,在喉咙处迅速蔓延开来,然后一路延伸至胃中。然后,如火烧炙烤一般,痛不可当。 丹阳公主瘫软倒地,瞳孔涣散,定格在目中的是顾莞宁冷漠的脸孔。 “你永远也看不到了!” …… 时间一点一点地滑过。 安平王看似冷静镇定地等候着,实则心中焦灼忧急不已。 空荡宽敞的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于氏已经被带走许久了,一直未曾回来。他平日对这个懦弱无用的妻子十分厌恶,此时却又觉得,有个人在身边总比孤零零一个人强的多。 他下意识地竖长耳朵。 一片沉寂,什么也听不到。 被死死压着的恐慌,悄然从心底蔓延。浓厚得化不开的阴云在心头笼罩。 不会有事的。 安平王深深呼出一口气,竭力暗安慰自己。肯定不会有事的。当日之事,做得十分隐蔽。就算顾莞宁生出疑心,也找不到半点证据。 他是堂堂正正的安平王,再不受宠也是萧家子孙。顾莞宁绝不敢对他下毒手。至于萧诩,半死不活地在床榻上躺着,根本无暇顾及他…… 门外忽地有了脚步声。 安平王心中陡然漏跳数拍,戒备地看了过去。 门很快开了。 走进来的,是顾莞宁。 陈月娘珊瑚等人,跟在顾莞宁身后。 安平王迅速看向顾莞宁身后,却未发现于氏的身影,心里陡然一沉。故作不快地问道:“皇嫂为何这么晚宣召我进宫?于氏还怀着身孕,皇嫂有什么话要问,只管来问我。” 顾莞宁冷冷地看着他。 目光冰冷,满是憎恶。 安平王心直直往下沉,耐不住死寂一般的安静,又张口道:“皇嫂为何这般看着我?莫非是我近来犯了什么错?” 顾莞宁根本不愿和他浪费口舌,看了陈月娘一眼。 陈月娘点点头,上前一步,将手中的包袱打开,上面赫然放了一只鞋。 这只鞋上绣着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只可惜,鹰眼的部分被剪去,只留了一个小小的洞。 只看一眼,安平王便浑身僵直,犹如被冻住一般。 “萧睿是怎么联系到你的?”顾莞宁一字一字地问出口:“说出一切,我留你全尸。” …… 一阵天旋地转。 眼前的世界骤然变得黑暗冰冷。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暗中做过的事,顾莞宁已经知道了! 安平王听到自己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甚至听到自己不甘的嘶吼声:“顾莞宁,你胆敢杀我?你凭什么杀我?就算要杀,也该是皇兄来取我性命!” “我这就去见皇兄!我自会向他坦诚一切,跪求他的原谅!你给我滚开!” 嚷到后来,他已经不知自己在喊什么。 眼前没有镜子,他看不到此时自己的模样。 面色惨白,双目通红,绝望而又疯狂,犹如丧家之犬。 “一个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顾莞宁声音冷凝如冰:“萧启,当日你兄长不忍杀你,留你一条性命。这些年来,你非但不知感恩,竟然心生怨怼愤恨,意图致你皇兄于死地。” “此时在打仗,不宜宣扬此事。否则,此事若传开,我便是将你千刀万剐,也无人会说一个不字。” “萧启,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你将一切都说出来,我会留你全尸。再留下于氏肚中的孩子。” 全尸,孩子。 这几个字在萧启的脑海中不停地回旋。 萧启惨白着脸孔,完全凭着本能问了一句:“丹阳会如何?”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