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丹阳公主本就不喜说话,经过此事后,愈发沉闷。一张略显稚嫩的少女脸庞,死气沉沉地,没半点鲜活气。 衡阳公主问了半天,丹阳公主愣是一个字都没吭声。 衡阳公主也泄了气,没好气地说道:“罢了,你不想说,我不问你就是了。你如今和母妃住在一处,行事也当注意些。别给母妃惹祸招祸,不然,我饶不了你!” 最后一句话,说得冷森森的。大热天的,听着让人后背发凉。 趋炎附势,捧高踩低,人皆如此。 她在宫中无依无靠无权无势,便是受了闲气,也无人替她撑腰。倒是不乏人来“提醒”她该如何行事。 丹阳公主目中浮起讥削之意,淡淡地看了衡阳公主一眼,便将头转了过去。 衡阳公主气不打一处来,伸手重重拧了丹阳公主的胳膊一把:“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丹阳公主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怒目相视:“你拧痛我的胳膊了。” “拧你怎么了?我是你长姐,本就该照看管教你!”衡阳公主冷冷地瞥了过去:“你若是不服,大可以去皇嫂那里告状。看看皇嫂到底向着谁!” 丹阳公主眼里又闪出水光,却没再吭声。 衡阳公主出了心头恶气,心情也畅快多了。 …… 很快,衡阳公主便笑不出来了。 出宫回府后,高阳公主便登了门。 高阳公主比萧诩年长一岁,今年已有二十五岁。过了容颜最盛的时候,明艳的脸庞有些憔悴暗淡,眼角也有了细细的皱纹。 “怎么样?她同意了没有?”高阳公主急急问道。她不愿尊称顾莞宁皇后娘娘,也喊不出弟妹,索性含糊其辞地用她来替代。 衡阳公主一脸为难:“皇嫂说了,让你另请名医,徐沧无暇出宫。” 高阳公主听得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地怒骂:“呸!那些个庸医要是有用,我何苦求到她面前!你也是个懦弱没用的,进宫求情都求不来。” 衡阳公主面色一沉,不悦地说道:“我说也说了,皇嫂不肯答应,我也没法子。你怎么都怪到我身上来了?” “罢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堂姐请自便吧!” 高阳公主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你竟敢撵我走!好你个衡阳!想这么白白得了我的珍珠发冠不成!我告诉你,今儿个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要么让徐沧来给我开药方,要么就将珍珠发冠还给我!” 衡阳公主冷笑一声:“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道理。大堂姐这般行事,实在小气,哪有半点皇家风范。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你。现在你连进宫觐见的资格都没有,又没人给你撑腰,可不就像丧家之犬一样么?” 高阳公主:“……” 高阳公主怒不可遏,双目赤红,眼中似要喷出火焰来。 衡阳公主看在眼里,心里只觉快意无比,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来。一大串刻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高阳公主已经怒而出手,猛地推了她一下。 衡阳公主眼前一花,已被重重推倒在地,肚子骤然一阵抽痛。 …… 申时正,琳琅匆匆来禀报:“启禀皇后娘娘,李侧太妃哭着来求见。” 顾莞宁讶然挑眉:“哭着来求见?” “是,”琳琅答道:“李侧太妃现在还在殿外哭着呢!” 什么事能让李侧太妃失态至此? 顾莞宁目中闪过一丝了然,淡淡说道:“让她进来。” 琳琅应声而退,过了片刻,李侧太妃进来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