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沧师父,只专精医术。单论医术,自是徐沧师父更胜一筹。” 慧平大师到底是佛门中人,最看重的是佛法学问,医术反而次之。 而徐沧,专精医术,多年来一直潜心研究疑难杂症。论医术,慧平大师确实是不及徐沧的。 跟在徐沧身边不过半个月,沈谨言便如踏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如饥似渴地汲取想要的养分,成长的速度十分迅捷。 顾莞宁见沈谨言目光奕奕小脸放光,心中也觉欣慰,那一点点酸意也迅速散去:“能得遇名师,也是你的福分。你以后就跟着徐沧,好好学习医术。” 沈谨言用力点了点头,目中露出坚决之色:“我要学好医术,以后救死扶伤行医救人。以后等徐沧师父老了,我就接替师父的位置,陪伴在姐姐和姐夫身边。” 顾莞宁心头一热,口中却道:“阿言,我只希望你能平安地活下去。你无需想着对我有什么回报。” 沈谨言凝视着顾莞宁,目光犹如两汪清泉,清澈见底:“没有姐姐的回护,我这条性命早就没了。就是现在,我也无颜出现在人前,全仗着姐姐才能在梧桐居里住下,无人敢欺我辱我。” “我这条性命是姐姐给的,若有回报姐姐的那一日,便是上苍对我的厚爱了。” 顾莞宁鼻子微酸,走上前,轻轻将沈谨言揽入怀中。 …… 陈月娘也私下问了徐沧:“沈公子随着你学医术也有半个月了,你觉得沈公子如何?” 徐沧脱口而出:“天资聪颖,举一反三,十分勤奋。假以时日,必能学有所成。这等资质,应该读书考科举才是,学医着实有些浪费了他的天赋。” 陈月娘嗔怪地白了他一眼:“你说得倒是轻巧。他这样的身份,哪里还有机会读书考科举。能随着你学医,还是小姐出面你才肯收徒。” 沈谨言不堪的身世,宛如一颗毒瘤。再俊秀再美好的小少年郎,在这颗毒瘤的掩映下,也变得扭曲起来。 天分再高,也不能露于人前。 徐沧想了想,也有些唏嘘:“这倒也是。当日太孙妃张口的时候,我心里其实颇不情愿。碍于颜面,才应了下来。” “一开始,我有意刁难他,没想到,他一声都没吭,半点都不娇气。叫做什么便做什么。人也十分勤勉,背药方又极快。” “我有意拿了一厚摞数十张复杂的药方给他,没想到他竟都背了出来。” 徐沧越夸越起劲。 陈月娘似笑非笑地瞄了过来:“原来,你是故意刁难沈公子。” 天不怕地不怕的徐沧,摸了摸鼻子,咳嗽一声:“收了徒弟,总得看一看心性如何,再决定是否倾囊相授。” “沈公子可通过你的考验了?”陈月娘揶揄地问道。 徐沧立刻正色应道:“当然通过了。从明日起,我便将钻研了多年的医案药方一一教给他。” 夫妻两个说了一回沈谨言,很快,话题又转到了季同身上。 “小姐已经打算让玲珑和李山成亲了。喜日子就定在下个月。”陈月娘唏嘘不已:“阿同和李山年龄相差不了多少,如今亲事还没着落,我一想到这些,心里不免着急的很。” 徐沧打了半辈子光棍才成亲,两人年龄都这么大了,也没了生孩子的念头。季同这个继子,对徐沧来说和亲儿子一般无二。 陈月娘一提此事,徐沧立刻说道:“这事还不简单,直接求太孙妃,让太孙妃做主,从身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