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郡王深呼吸一口气:“以后你就待在院子里,做一个他人眼中的疯子。” 益阳郡主到了此刻才开始后怕,呜呜哭了起来。 “哭有什么用。”安平郡王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益阳郡主一眼:“你真想杀了麒哥儿,就该动手利索些,别让人抓住把柄。现在哭还有什么用!” 益阳郡主满腹委屈,哭得更凶了。 …… 夜幕降临,天上繁星点点。 顾莞宁和太孙携手回了梧桐居。 忙碌了一整天,发生了这么多事,饶是顾莞宁精力充沛,此时也觉得格外疲惫。可惜做母亲的,永远没有真正休息的时候。 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在等着她。 太孙见顾莞宁一脸倦容,心疼地说道:“阿宁,今日就让乳母喂孩子,你好生歇上一晚。” 顾莞宁打起精神道:“孩子晚上是跟着乳母睡的,我在临睡前还是喂上一回吧!” 太孙拗不过顾莞宁,轻叹一声,将孩子从乳母怀中抱了过来。 照例是先喂阿娇。 阿娇个头大些,胃口也比阿奕大,吃了一边还不够,换了一边继续吃。 太孙看在眼里,不由得哑然失笑:“我们的阿娇怎么这么可爱。” 是啊!自己的孩子,怎么看都是好的。 顾莞宁抿唇一笑,由着阿娇吃饱了,才换了阿奕。可怜的阿奕,吃到一半,就没了奶水,委委屈屈地砸吧着小嘴。 顾莞宁看在眼里,不由得一阵阵心疼。 太孙也无奈地笑了起来:“这样喂,少不得要委屈阿奕。要不然,以后两个孩子轮换着先吃吧!” 也不能总委屈儿子啊! 顾莞宁也笑着叹了口气:“是啊!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也不能总偏袒着阿娇。” 乳母抱着还没吃饱的阿奕下去喂奶,吃得饱饱的阿娇躺在亲爹的怀里,一副心满意足的小模样。 太孙爱煞了女儿的可爱,低头亲了亲女儿的小脸,然后才依依不舍地让乳母抱了女儿下去。 夫妻两个也终于清静片刻,能相拥着说会儿悄悄话了。 “真没想到,益阳竟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太孙想到满身是伤的麒哥儿,心里也不是滋味:“对着这么一个孩子,她怎么能下得去手?” 顾莞宁目中闪过冷意,低声道:“益阳心中存着怨恨,是想对阿奕和阿娇动手,只是他们两个身边伺候的人寸步不离,又一直待在我身边,益阳找不到机会。一时迁怒,才会对麒哥儿下手。” 太孙眼中顿时闪过怒意:“这次绝不能饶过她。” 一个人生出歹意,就像心中种了一朵毒花,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害人。 绝不能将一双儿女置于险境中。 顾莞宁淡淡说道:“内宅之事,不必你烦心。我不会再让她有动手害人的机会。” 太孙知道顾莞宁的手段,嗯了一声。然后,话锋一转,又说起了郑环儿:“这次倒是阴错阳差,令郑环儿张了嘴。” “明日我就领着她进宫,向皇祖父禀明此事。” 顾莞宁点点头,随口问道:“要不要提前告诉父王一声。” “不用了。”太孙目光一冷:“父王本就被蒙在鼓里,告诉他此事,只会令他恼羞成怒。说不定当即就会要了郑环儿的命。等一切尘埃落定了,再让父王知晓。” …… 隔日清晨。 熬到半夜才入眠的太子妃,面色暗淡,精神不佳。 同样没睡好的太子,也来了雪梅院。夫妻两个对视一眼,太子妃率先问道:“殿下昨夜没睡好吗?” 他怎么能睡得好? 一想到益阳郡主疯狂叫嚣的模样,他的心中就窜起一阵阵寒意和怒意。 太子没有多说,只道:“益阳患了失心疯,从今日开始,让她一直待在院子里,不要再出来见人了。” 太子妃也不多问,点点头应了下来。 太子又道:“麒哥儿如何了?” “臣妾昨天守了他半夜,等到他睡了,臣妾才回房。今日清晨,臣妾又去看了他一回。”太子妃并不表功,语气颇为平静:“他全身都是伤,头上的伤势最重。徐沧说了,外伤好治,脑中的伤难治。只怕日后会落下病根。” 太子的脸色愈发阴厉。 乳母很快抱着麟哥儿来了。 麟哥儿最喜撒娇,平日见到太子,总要叫一声父王。今日太子脸色太过冷厉,麟哥儿被吓到了,不敢靠近。抱着太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