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有些昏沉。” 眼下的青影如此明显,就是用脂粉也遮掩不住,想瞒也瞒不过去。 太子妃说完,又打量顾莞宁一眼:“你今日气色似乎也不如往日,莫非昨夜也没睡好?” 顾莞宁脸颊微热,故作镇定地说道:“母妃眼力颇佳。儿媳也是到了半夜才入眠。” 和太孙同床共枕半个多月,昨夜独自入眠,竟有些冷清孤寂。许久才合眼。 太子妃很快会意过来,不由得暗暗好笑。不过,她并未出言打趣,很快扯开话题:“有件事只怕你还不知道。云墨昨天夜里,就被殿下处死,尸体被扔到了乱葬岗。” 此事,她比太子妃还早知道一步。 顾莞宁适时地流露出些许讶然:“父王竟处死了云墨?那安平郡王呢,父王打算如何处置?” 昨天晚上的醒悟和反抗,仿佛给太子妃多年来的隐忍憋屈打出了缺口,言语之间也没了以前的小心翼翼,冷笑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殿下当然是要护着自己的儿子。否则,也不会急着要了她的性命!” 顾莞宁轻声道:“母妃不必生气。其实,这也是早有预料的事。于侧妃被赐死,父王已经颇为痛惜,哪里舍得再将安平郡王折进去。” 不过,这也由不得太子。 当流言铺天盖地而来,连元祐帝也惊动的时候,太子想装聋作哑也不可能了。 正说着话,太子来了。 …… “儿媳见过父王。” 顾莞宁弯腰行礼,姿势优雅好看。 不过,太子根本无心欣赏,冷着一张脸道:“顾氏,你来的正好。孤有话要问你!” 顾莞宁一脸坦然镇定:“不知父王有何事相询?” 装模作样! 太子冷哼一声:“孤有什么事要问,你岂能不知道?何必装糊涂!云墨的事,是不是你从中唆使的?” 没等顾莞宁吭声,太子妃便抢着说道:“殿下,臣妾昨天晚上就说过了,此事顾氏根本不知情。一切都是臣妾所为。殿下要怪,就怪臣妾好了。” 太子聚集了一整夜的怒气,立刻就冲着太子妃来了:“你给孤闭嘴!孤问的是顾氏,你在一旁听着,不得插言!” 太子妃上前一步,据理力争:“殿下这哪里是询问,一张口就是叱责,分明是已经下了定论。既是如此,何必还要再问。” 太子看着一脸义正辞严的太子妃,心里忽然觉得荒谬。 这还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闵氏吗? 为何一夕之间,她就像变了个模样?神色间,竟隐隐和顾莞宁有几分相似……哼!一定是顾莞宁在背后怂恿唆使,闵氏的胆子也愈发大了起来。 再这样下去,那还了得! 简直是要反了天了! 太子沉下脸:“闵氏,孤不想和你计较。绝不是怕了你。你给孤让开!” 多年积习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彻底改过来的。 看着太子阴云密布的脸孔,太子妃头脑一滞,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身后响起顾莞宁清亮悦耳的声音:“父王既是要亲自问儿媳,母妃就稍稍让一让吧!” 太子妃下意识地让了开来。 太子:“……”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说的话竟不及顾莞宁有用了?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