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顾湛,却已为国捐躯,长眠地下。 想到忠心耿耿善于领兵征战的顾湛,元祐帝对眼前的美丽少女更多了几分好感。 太子因为顾湛的原因,对她另眼相看。今日在椒房殿,元祐帝也因为英年早亡的父亲,对她格外和善。 想及此,顾莞宁心里涌起微妙难言的滋味。 因为沈氏,顾莞宁对已故的父亲顾湛一直有些怨怼。怨他识人不明,怨他太过糊涂。可身为顾湛的女儿,她分明又一直活在父亲的光环和福荫下。 哪怕顾湛去世已有几年,众人提起他来,依然满口都是赞誉。 太子如此,元祐帝也是这样。 “多谢皇上盛赞父亲。”顾莞宁听到自己清亮悦耳的声音在回答:“说来惭愧,父亲离开京城的时候,我还未及周岁,对父亲毫无印象。” “四年前,父亲战死的噩耗传至京城,我才惊觉自己竟连父亲生得何等模样都不清楚,实在是枉为人女。” “多亏三叔,特意画了一幅父亲的肖像给我。我看了之后,才知道我和父亲原来竟十分肖似。” 是啊!父女两个不但容貌相似,气质也颇有类似之处。 说话时略略扬头的从容自信模样,简直如出一辙。 元祐帝眼中闪过追忆之色,口中笑着叹道:“定北侯一走,朕痛失左膀右臂。大秦江山,也少了一个能征善战的猛将。” 现任的定北侯顾淙,虽然也是顾家儿郎,领兵打仗却远不及顾湛。 “你的闺名是莞宁,朕直呼你的闺名,你不会觉得唐突吧!”元祐帝的态度格外和气。 顾莞宁笑着应道:“皇上肯称呼一声莞宁,是莞宁的福气,怎么会唐突。” 宠辱不惊,不卑不亢。 看一个人顺眼时,总是越看越顺眼。此时的元祐帝,就是如此。 “好,那朕就叫你一声莞宁。” 元祐帝身为天子,说话行事从无顾忌,此时兴致又好,竟是直言不讳地说到了太孙:“朕去探望太孙,太孙在朕面前可是对你赞不绝口。” 换了脸皮薄的,现在怕是羞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顾莞宁也觉得脸颊隐隐发烫,表现得倒是磊落大方:“莞宁之前曾和太孙殿下有过几面之缘,也曾交谈过只字片语。没想到殿下竟对我赞誉有加。日后若有幸再见太孙殿下,我一定会当面对殿下致谢。” …… 元祐帝对顾莞宁的从容应答十分满意。 彼此都知道今日进宫是怎么回事,避而不提显得小家子气。顾莞宁这样就很好。虽未主动提起太孙,在他说到太孙的时候,也是落落大方的。 最疼爱的长孙娶顾湛的女儿为妻,倒也合适。 至于王皇后之前的些许微词,诸如“听闻顾二小姐脾气刚硬不够柔顺”之类的,元祐帝并未放在心上。 做皇家的孙媳,尤其是做太孙妃,只有柔顺怎么行? 闵氏倒是够柔顺够听话了,却不堪大用,只能在内宅里打转罢了。 真正有眼光有本事有决断的女子,又怎么会是面团一般的柔顺脾气。 元祐帝笑着转头,对王皇后说道:“到底还是姑娘家嘴甜讨喜。朕和你身边只留了几个皇孙,高阳又早早成了亲住进了郡主府,忽然觉得身边怪冷清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