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尘:“他与陨星阁本无什么交情,却为了一点看不过,就与当年的几大门派直接翻脸,自己还损了半颗内丹。后来那些门派联手要诛杀他,他才找了个僻静的山洞躲起来。我从出生起跟在他身边就不能随便提起师父的名讳,修炼更是不敢懈怠,生怕他口中的仇人哪日就打上门来,让我们师徒俩尸首分离。” 他说到这里轻笑了一下,说:“结果等我修上六品,下山历练的时候才发现,他口中那些所谓的门派、强敌原来如此不堪一击。” 赵一粟:“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是你太强了,才显得他们过于菜?” 江云尘抬眼看她:“就这么说吧,那些门派的六品以下的弟子,以你现在的修为随便三五招就能打赢,六品的弟子对你来说也就是稍费点功夫。” 言下之意,你都能打过,他们能不菜吗? 赵一粟:“不是,你聊天就聊天,非拉踩我作甚?继续说,后来呢?你才六品就学你师父群挑几大门派,不怕人家的掌门削你?” “我打了就跑,有何所惧?苍稷的速度你也见过,便是踏风想追上它也并不容易。” 赵一粟:“……”怎会有人把逃跑说得如此洋洋得意。 江云尘:“师父损了半颗内丹,这是无法弥补的重伤,若非如此,他也可不能止步九品数万年,寻不得飞升之路。” 其实扶摇子本就是随性而为的一个人,或许飞升成仙也非他所愿。只是在江云尘心中,师父就算不能成仙,也该是与天地同寿的人物,却突然消失,只留下一些细碎的神识在噬魔镜中。他曾经无数次想过,如果师父当年没有损了半颗内丹,也许后来就会是不同的结局了。 赵一粟:“如此说来,这个陨星阁与你师父还是颇有渊源的。那位霁云真人俗名姓萧,你怀疑萧幼安是他的后人?” 江云尘:“霁云真人三品时就接受了家族指婚,留有后嗣也属正常。况且整个大陆中知道扶摇子和我是师徒关系的,总共也没几个,我当初上门寻仇,打的也不是寻仇的旗号。还有,当年我与那位屠戟有过交往,便是因为屠戟造器的手法、行事的作风,都很有陨星阁那位霁云真人的风骨。” 赵一粟总结道:“种种线索叠加下来,唯有萧幼安是霁云真人后裔这个说法无疑了。那我分析一下,陨星阁是毁在几大派联手绞杀之下的,那几大派是什么门派?难不成其中有伏羲山?” “虹光宗、风雷派、无极派……”江云尘说了一些门派的名字,都是赵一粟没听过的。 他说:“这些人的阁主全都被我所伤,怎还有脸壮大门楣?早就销声匿迹了。” 赵一粟:“……” 赵一粟:“这么说,如今的几大门派都不是陨星阁的仇人,那萧幼安密寻神息陵就不是为了壮大门派复仇,而是真的要满足屠先生造器的心愿?可你们师徒既然是陨星派的恩人,他又何必要挟到我头上?就不怕回去祭祖的时候磕头心虚?” 正说着话呢,外面有人敲门了。 赵一粟伸了伸腿,才发现自己听故事太入神,不知不觉腿都坐麻了,看样子是聊得挺久。 “师姐,是我。”门外是春夏的声音。 江云尘灵力一挥,大门自动打开。 春夏进来,先是偷眼打量了一下两人,才对赵一粟说:“我刚才敲你的门没人应,想着师姐你或许在江师兄的房间里,果然……” 赵一粟:“……说正事儿。” 春夏拿出一枚灵力竹简:“同辉宝器阁的萧掌柜差人送来的,千叮咛万嘱咐说一定要送到您手上,否则人家没办法回话。” 赵一粟把竹简接了。 春夏对门口说:“看见了吧?东西送到,你可以走了。” 原来门外还等着一个萧幼安差遣过来的跑腿。 赵一粟扫了一眼:“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那跑腿的连忙行礼:“在下历千帆,之前唐突赵仙师了,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 原来这人就是之前萧幼安在漳兴城派来跟踪赵一粟的。要不是赵一粟拦着,这只小尾巴恐怕会死在江云尘的弹指之间。 “历尽千帆,是个好名字,人也是个机灵人,我还没问话,你就知道我叫住你是什么意思。” “赵仙师抬举了,在下就是听主子命办事,还请您看一眼信的内容,若是有什么回话,在下也好带回去。” 萧家调教人的规矩还挺多,这位跑腿的一看就不简单,处处得体,处处规矩,又绝不会让人觉得好欺负,能把事办得妥帖。 赵一粟看竹简的时候,江云尘也多打量了那人几眼,这回是带着目的去看了,自然看出了与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