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那时候没办法保护你。” “我连一顿饭都吃不饱,没力气,只能被他们打趴下。” 盛怀南笑了起来,他认为这是糗事,有些不好意思:“但幸好,你很平安地回到车上。” 他牵着楚景和的手,他的声音低沉温柔,像是在和小时候的自己对话:“我那时候就在想,如果我能重回盛家的话,是不是以后就不会这样了。” “我有了想要保护的人,但是我没办法保护他怎么办。” “这样的事情我不想有第二次。” 盛怀南看向楚景和,他的灰色眸子温柔清润,眼底弥漫的大雾好似终于要散。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楚景和很难过,太多事情他都不知道。 盛怀南摇头:“我不希望让你看到我不光鲜的过去。” 他顿了顿,坦诚需要太多勇气:“我怕你会嫌弃我。从俄罗斯回来的小疯子,和在盛家长大的继承人,显然是后者更好听。” 楚景和马上道:“我不介意。” “我知道你不介意。”盛怀南弯着眼睛笑起来,“但我会希望在你心里我是最好的。” 盛怀南的掌心长着一层薄茧,触碰到皮肤时会有粗粝的摩挲感,像心脏被触摸一样,微微触电麻痹。 “宝宝,我现在做到了吗?” 盛怀南轻声问,“我现在有资格爱你吗?” 楚景和毫不迟疑地点点头。 他从未曾想到过,盛怀南走到自己面前来竟要费那样大力气。是这样山重水迢,经年累月。 这份爱真是好重好重。 “后来我就回到了国内,和宋弈驰斗了个你死我活,但幸好,我赢了。”盛怀南含糊掉他是怎样夺来盛家掌权人的经过,小玫瑰不需要知道,“然后我就开始找你。” 楚景和问:“怎样找?” 连名字都不知道,男人到底要怎样找到自己? “我也不知道要怎样找到你。”盛怀南自己也笑,“稍微喊得出名字的富商家的少爷,我都去碰运气。” “碰运气……?”楚景和诧异。 “嗯,碰运气。”盛怀南笑。 那也确确实实只能用碰运气来形容了。 他大海捞针似地捞了几年,但始终是一无所获。盛怀南那时候并没有太多想法,其实只是想对人说一句谢谢——那个冬季里乍现的暖意,让他挣扎地爬出了泥潭。 盛怀南当时已经声名赫赫的盛家家主了。 他被受邀去看一所大学的开学仪式。 他从上一个名利应酬场上下来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酒气一阵阵地涌上脑袋,他的眼睛含着三分的醉意,却一下子就被台上弹钢琴的小王子攫住目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