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 殷稷略显慌乱的声音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传过来,谢蕴连忙寻声“看”过去。 “这么快就回来了?” 殷稷快步走到龙床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盯着她那双无神的眼睛看了又看,这才松了口气:“我以为你又睡着了。” “哪里能一直睡……晚膳好了吗?” 殷稷应了一声,随着话音落下他轻轻一击掌,立刻有脚步声传了进来,宫人鱼贯而入,玉春搬了炕桌来,半是提醒半是询问道:“奴才安置在床榻中央可好?” 谢蕴却摇了下头:“去膳厅吧,躺了这许久,刚好走动走动。” 殷稷自然无有不可,伸手将她拥进怀里,热烫的手掌隔着棉衣附在她腰上慢慢揉捏,只是揉着揉着就停了。 谢蕴的腰身虽然一向纤细,但绝对没有这么细,细得他都已经不敢用力了。 “怎么了?” 谢蕴若有所觉般侧过头来,殷稷重新将手掌落在她腰间搀扶着,却是半分力道也没用。 “没什么……都是你爱吃的菜,尝尝吧。” 他扶着谢蕴坐下,刚要拿起筷子给她夹菜,钟白就大步进来了,瞥了一眼遮着脸的谢蕴没能认出来,也就没理会:“皇上,户部的几位大人推行佃租之法时遭遇阻拦,先前来了几次都没见到人,这次他们堵在御书房,说什么都不肯走了。” 殷稷手下不动,仍旧夹了一筷子蜜丝山药给谢蕴,又抬手盛了碗羊肚汤放在她面前,这才开口:“传份晚膳给他们,说朕很快就过去。” 钟白答应了一声,很快不见了影子。 然而殷稷说着很快,却是直到谢蕴用完饭他也没动弹,只扶着她一趟趟慢悠悠地在乾元宫里晃荡。 “……你还不去吗?” “朕觉得将他们传到乾元宫来也可。” “不可。” 说了要去御书房就要去御书房,堂堂一国之君,怎么能出尔反尔? “快去吧,他们都在等你。” “再等一会儿,他们年纪大了,饭吃得慢。” 这叫什么理由? 谢蕴有些无奈:“不必这般守着我,我又跑不了。” “这可不好说,”殷稷叹了口气,轻轻戳了戳谢蕴的心口,“先前我也以为你不会跑,结果呢?” 谢蕴被抓住了小尾巴,有些无言以对,只能叹了口气:“那你要如何?把我绑起来?” 她不过是话赶话,却不想殷稷眼睛一亮,抄起她就放回了龙床上:“我正有此意。” 谢蕴:“……” 愣神的档口,柔软的黄带子已经系在了手腕上,谢蕴忍不住拽了两下:“你不要胡闹……” “这不算胡闹,这叫稳定君心……这么绑起来,我放心多了,我很快就回来。” 话音落下,他转身匆匆往外头走了。 谢蕴挣了挣被绑在一起的两只手,有些哭笑不得。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么幼稚……” 她本想喊玉春进来给她解开,却不想稍微动弹了一下,绳扣就自己松了,甚至于布带系得都十分松弛,不必解开扣子,便能将双手抽出来。 “你真是……”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更不知道绑人绑成这样是图什么。 可片刻后,她却抬起手重新钻进了那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