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之欲勾结敌国,如今仍不知悔改。人在做天在看,你落此下场不过是收因结果,天道好还!来人,请吴姑娘服药!” “是!” 立时,端药的太监轻步上前,捏住吴蓁儿的嘴就要将药往她嘴中灌去。吴蓁儿骇然失色,死死闭紧牙关拼命挣扎。 朱棣冷哼一声:“怎么喂药还需本王教你们吗?” 他一发话,登时让众人冷汗涔涔,瞬间又涌上两名侍卫狠狠压制住吴蓁儿的四肢,毫不留情的卸下了她的下巴。吴蓁儿痛苦难挡,再无力挣扎,那太监迅速将药灌入了她嘴里。 徐长吟冷冷旁观,看着吴蓁儿趴在地上剧烈咳嗽,药汁淌了满脸,显得狼狈无比。猛地,吴蓁儿两眼一翻,四肢剧烈的抽搐起来,压制她的侍卫一时竟未能按住她。失却束缚,她立时拼命抓挠起喉咙和四肢,像是要将自己撕裂似的,眨眼间裸露的肌肤已是一片血肉模糊。她疯了似的满地翻滚,暴瞠的双眸充血,表情扭曲狰狞,大张着嘴,鲜血淋漓的喉间发出痛苦却沉闷得几不可闻的嘶嚎。然而无论她怎样挣扎,怎样喊叫,也无法逃脱那种从骨髓里溢出的巨大痛楚,也无法借由嚎叫将疼痛宣泄一丝半厘。 “解气了?”朱棣上前挡住徐长吟的视线,不愿她再多看下去。 徐长吟闭眸须臾,复睁眸颔首,神色无波无澜,“当初便不该放过她,以致又害了这许多人。”一路搜查,方知吴蓁儿助纣为虐,害了不少人。 “与你无关,无需自责。”朱棣握紧她的手,扶住她朝外走去,挥手示意属下善后。 宅外。淮真和高炽乖巧的任婢子给他们擦拭手脸,罗拂满脸心疼的喂他们喝茶吃点心。姐弟俩明显已很是疲倦,却坚持着没有睡着。 徐长吟方撂帘上车,姐弟俩登时扑将上来,扎进她怀里抱住她的腰不肯松开,小嗓子有些嘶哑的喊道:“娘,我们再也不要离开娘,娘带我们回家,我们要回家!” 徐长吟险些没落下泪来,紧紧抱住他们不住亲吻他们的脸:“好,好,娘带你们回家,弟弟妹妹都还在家里等你们呢!娘的乖儿,娘也再不要离开你们了” 朱棣立在车厢外头,默默凝视母子三人煽情的抱成一团,眼见母子三人要开始亲来亲去了,终是忍不住跃将上车。罗拂等婢识趣的赶紧退下马车。 朱棣上车端坐一旁,母子三人却是并未发觉,仿佛亲热的说着话。他心里有些不舒服起来,论起忧心,他并不下于徐长吟,可这两个小家伙竟然对他视苦无睹。有娘忘爹的不孝儿! “父王!”饶是高炽眼儿尖,总算发现了沉默不语又面带不豫的朱棣,顿时惊喜的又朝他扑了去。 朱棣这才松缓了几分脸色,抱起他摸摸他的脑袋,温柔的说:“炽儿此番受累了,回府后好生歇息,有何想要的尽可对父王说。”说着,他又朝依旧偎在徐长吟怀里不愿撒手的淮真柔声道,“淮真能够保护弟弟,父王很欣慰。” 淮真眼儿一红,终于也扑向了他,像是要发泄最后的害怕似的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朱棣叹了口气,伸手将他抱坐到膝上,点点她红通通的小鼻子,打趣道:“能攀墙爬树的小女侠,怎么这会儿又哭鼻子了?”(未完待续)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