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吟颇为扼腕的摇了摇头,尽管她提议任人牵走马,却也想让这两匹良驹落得个伯乐手中。此人一派市侩,得了两匹宝驹,怕也是以物兑银,平白糟蹋了两匹宝驹。 朱棣未语,只是淡然地收回了视线。 就在此时,一道洪亮的呼喝声突然炸响,几乎穿透了喧闹的街市:“偷马贼!站住!” 朱棣与徐长吟顿时闻声望去,蓦地见得一个年轻汉子正横眉竖目的朝吓了一跳的富泰男子急冲过去。那富泰男子神情难看,牵着马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不过十余步的距离,那年轻汉子已冲到了富泰男子面前,一把牵过他手中的宝驹,虎目怒瞪,直叱道:“好个偷马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偷马!” 街道上的路人渐渐围拢过来,一听是偷马贼,纷纷对富泰男子指指点点。 富泰男子脸色乍青还白,旋即趾高气昂的大嚷:“你胡说什么?什么偷马贼,这明明是本老爷的马!”说着,他扭头欲让豆腐小贩来作证,岂知那小贩早已见势不对,挑着担子溜走了。 年轻汉子一脸义正言辞:“这二匹马分明是一双男女栓于此处,怎么又成了你的马?” 徐长吟一怔,看来他们方才系马于此,并非无人看见。 富泰男子的脸皮涨得通红,似乎更加生气,指住年轻汉子的鼻头直破口大骂:“放你个狗臭屁!这两匹马是我花了五百两银子买来的,方才不过是栓在树下吃草!”他叫嚣之时,毫不客气的要去夺马。孰料,年轻汉子力气大,没让他如愿,还险些栽倒地下。 茶肆里,徐长吟兴味盎然的托腮观望,余光瞟见朱棣依旧是神情淡然,却盯着那年轻汉子。但瞧那年轻汉子二旬开外,生得一张刚毅的脸,浓眉虎眼,盘腮胡子,身躯魁梧,衣衫破旧,显得甚为落拓寒酸,可身上却透出凛凛英气,令人不容小觑。 年轻汉子仗马而立,宏声道:“既然如此,可有买马的凭据?” “这、这……”富泰男子神色迟疑起来,眼神闪烁,陡又理直气壮的大声道,“这马是我向熟人所买,何需凭据?” 年轻汉子继续说道:“既然你说是马主,我就问你三个问题,你如能具实答出,我便相信这马是你的!” 富泰男子表情更加难看了,他恼羞成怒的的大叫:“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来质问本老爷?”他斜着眼角,鄙夷的打量眼汉子,“你说这马是那双男女的?人在何处?叫来让本老爷瞧瞧!依本老爷看,你八成是想诬了本老爷的马,才在此信口雌黄!” 年轻汉子倒是不怒不恼,“是非黑白,也得看你答不答得出。不然,咱们这就去见官,由官老爷来查证,是我信口雌黄,还是你存心偷马!” “是啊,你答得出,这马当然就是你的!”围观的百姓中不乏起哄者,随之也引来一片附和之声。 富泰男子的脸变得铁青,在一片起哄声中,他气哼哼的一拂袖,不耐烦的嚷道:“有什么问题,快问!” 年轻汉子也不犹豫,一边抚摸马颈,问道:“这两匹马,马龄几何?”(未完待续)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