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吟自知一身泥泞不雅,有失身份,若是被府中人见着,必是立即会传到娘的耳朵里。如此,她便只走僻静之处。行不多远,突见及不远处有两名婢女走了过来。她便即示意娉望走到一旁的参天杏树之后,刻意避了开来。 二婢渐行渐近,已能听得她们细碎的耳语声:“燕王府与吴王府里的宝马名驹定是不少,燕王殿下和吴王殿下为何会专程前来府中鉴马?” 燕王?徐长吟猝然一惊。燕王要到府里来? “指不定是闲来无事,来咱们府里打发时日!”右首的婢女生得有几分姿色,徐长吟记得她是娘身边的丫头。 左首的婢女语气沉稳几分:“若说是秦王殿下有这等闲情倒还说得过去,听闻燕王殿下砥砺琢磨,吴王殿下也非纨绔,岂会将心思浪费于此?” “听你这话,二位殿下倒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是为何而来?难不成是来提亲的?”右首婢女大胆猜测。 左首婢女不以为然:“我前几日在夫人跟前伺候,大人与夫人正商量小姐的亲事,以大人在朝中的威望,嫁入燕王府或是吴王府也不无可能。” 右首的婢女掩唇一笑:“若真是如此,那咱们府里倒能出一位王妃娘娘了……” 二婢渐说渐远,徐长吟却仍陷于诧异之中。久闻燕王为人谨慎深沉,与朝中大臣并不亲近,且此前并未来过府里,为何自天阙山之事后会突然而来?另外,这几日一直未听闻燕王受伤及遇刺的消息传出……想必燕王压下了此事,那他今日前来,是来探她口风? 带着狐疑,徐长吟回了飞华阁。方至阁前,便见惜朝在苑前等候。 惜朝一见她满身泥泞,也不觉意外,只压低声禀道:“小姐,二表小姐正在花厅里等着,奴婢说您去园子里散步了。” 徐长吟臻了臻首,嘱咐惜朝暂不告知霍琳烟她已回来。随后,她回房换了干净的衣裳,方朝花厅行去。 花厅里,霍琳烟正百无聊奈的扯着梅花几上的碧绿叶子,手边搁有一只碧绿药瓶。 徐长吟掀开珠帘,霍琳烟闻声转首,一见是她,顿时抱怨道:“我还道今日来得早,能遇你一回,没料得你溜得更早。” 徐长吟微微一笑:“晨起无事,便去园子里散了会步。二表姐今日来找我有事?” 惜朝亦是这么告诉霍琳烟的,她自也不怀疑,拿起案几上的药瓶递给徐长吟,“琅云让我拿来给你,说是滋颜祛疤之效极好。你颈上的伤涂了这药,不出三日定消得不留一丝儿疤痕。” 娉望闻言一惊,“小姐,您受伤了?伤在了哪?奴婢立即去请大夫!”她急声就往外奔,徐长吟赶紧拉住她,“只是被树枝擦破点皮,不碍事。” “二表姐,这伤已见好,不必浪费了药。”掩了这些天,霍琳烟一来便给她揭了底。 霍琳烟耸耸肩,将那药瓶放在案上。突然一转眼珠,“我方才听府里人说,燕王殿下与吴王殿下来了,是也不是?” 徐长吟自是一脸困惑,“我且不知,二位殿下怎会来府里?”(未完待续)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