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两人还死不承认,这事得慢慢绸缪。 胡知府为官多年,如果真的心术不正,肯定不止是对郑家出手,楚云梨暗地里多方打听,得知前年同为富商卢家出的事,似乎有些蹊跷。 卢老爷在和人谈生意时,喝了太多酒,直接醉死了。两个月不到,他两个儿子各自出了事,就只剩下了一家子老弱妇孺,铺子一间一间的卖,到得如今,已经只剩下两间祖产。 楚云梨仔细打听了几人出事时在场的人,发现或多或少都与郑氏还有知府有些关系。她心底里盘算着得找个合适的机会和卢家的婆媳俩接触。 说干就干,楚云梨借着赏花的名义,约了不少人上门。 她如今是得宠的郑家新夫人,又有衙门的关系在,众人无论心里怎么想,都会给几分面子。 来的人很多,楚云梨找了个借口,约见了卢夫人。 卢夫人今年四十多岁,看起来却如同六十的老妪一般,头发花白,眉眼间满是愁苦,身上的衣衫也是好几年前的样式,首饰也挺陈旧,且并不贵重。 “卢夫人,坐。” 卢夫人有些忐忑,只坐在了椅子边缘,端着一杯茶不敢喝。 “夫人别害怕。” 卢夫人苦笑:“郑夫人有话直说吧,这些年来,少有人能像您一般礼遇于我,我心里实在不安。” 楚云梨抬眼瞅她:“几年前卢家也算是这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都是过去的事了。”卢夫人面色晦暗:“今日其实我不该来的,我们家如今是破落户,站在这里,实在是尴尬。” “我有事情找你。”楚云梨决定开门见山:“我听说卢老爷出事时,是和胡知府的一个远房亲戚一起喝酒?” 卢夫人面色大变,端起茶杯遮住脸上神情:“夫人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事?” 虽然极力镇定,可她微颤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 楚云梨一脸好奇:“这事是不是真的?” 卢夫人颔首。 楚云梨再问,她却再也不肯说了。 “夫人,我觉得卢老爷之死有蹊跷,你们家败落地实在太快了,这里面有内情吗?”楚云梨话问出口,眼看她还是不吭声,心里一动,抬手帮她续了半杯茶,道:“是这样的,我最近很是喜欢看除恶扬善的话本,也想做一回侠女。前几天偶然听说你们家发生的事,怎么看都有点怪……卢夫人,你知道的,郑家姑奶奶是知府大人的妾室,如果你真的有冤屈,只要告诉了我,我一定让她帮你讨个公道。” 卢夫人听到这话,面露嘲讽。 虽然很快收敛,可一直暗中注意着她的楚云梨还是看了个清楚。 “没有冤屈。” 楚云梨不甘心:“真没有吗?” 卢夫人捧着一杯茶,指尖泛白,转而说起了别的:“我孙儿今年才四岁,我想过两年送他读书……” 没头没尾的一番话,实在奇怪。 楚云梨再想要劝,卢夫人已经起身:“承蒙夫人款待,天色不早,我儿媳身子不好,该回去喝药了。” 楚云梨看出来她心有顾忌,起身上前拉住她的袖子:“卢夫人,我还有些话说。” “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家的事没有疑点。我夫君和两个儿子出事之后,我去郊外的道观里问过道长,道长说我们家这两年运势不好,只是我以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