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勋没吱声,默默吸了一口烟,缓缓吐着烟圈。 钟志国都猜不透周时勋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次机会难得,要是你能调级成功,就有去省城学习的机会,你现在所有条件都非常优秀,唯一就是家庭关系处理很差,家里天天吵架可不行。” 再完美,也总有人能给你挑出刺。 周时勋吸完一根烟,将烟蒂弹进旁边的地里,淡淡说道:“还是考虑别人吧,我们可能要离婚了。” “胡闹!” 钟志国瞬间就怒了:“离婚?你是不是想卷着铺盖回家?周时勋,你想想走到今天,你付出了多少努力?为什么离婚,是不是盛安宁提的?我去找她谈。” “不是她是我,我提的离婚,她不应该跟着我吃苦。” 钟志国只感觉气得心口疼:“你糊涂啊!婚姻是什么!儿戏吗?你知道你要是离婚,就会背上一个作风问题,这是大忌!你怕人家跟你吃苦,当初为什么要打报告要求结婚?” 见周时勋跟个木头一样杵在面前,恨不得踹两脚才能解了心头的愤怒。 他亲眼看着周时勋成长起来,怎么能忍心看他自毁前程? 背着手原地转了几圈,又站在周时勋面前,瞪眼看着他:“你……就不能凑合过?晚上灯一拉什么事情办不了?再说了,女人要哄。你多哄哄不行?” 想想又觉得周时勋哄人不可能:“你就跟块木头一样,哪个姑娘能喜欢?小姑娘都喜欢听好听的,盛安宁年纪比你小那么多,又是城里姑娘,娇气也是应该的。再说程老政委的外孙女,怎么可能一点道理不讲呢。” 盛安宁在院里的所作所为,钟志国也听说了不少,却总觉得盛安宁的骄纵是一时的,是周时勋不会哄人的结果。 周时勋依旧不吱声,像棵青松般杵在钟志国面前。 气的钟志国直接没脾气了,踹了周时勋小腿一下:“滚,赶紧滚!你要是敢把离婚报告递到我面前,第二天就给我背包滚蛋!” 周时勋再回来时,盛安宁已经端着热水在屋里洗漱。 隐约还能听见盛安宁小声的哼着歌,曲调是他从来没听过的,却婉转好听。 …… 半夜,春雷在屋顶炸开,像是要把屋子劈成两半。 盛安宁是被雷声惊醒,吓得一激灵坐了起来,就听外面哗哗的雨声响起。 甚至还有一滴落在脸上。 盛安宁还以为是幻觉,等雨滴滴答滴答落下,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房子漏雨了! 赶紧摸黑去拉灯绳,竟然停电了! 外面雨下倾盆,屋里滴答滴答漏得大起来。 盛安宁本能的朝着外屋喊了一声:“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