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他瞥到了水池旁边的盆里,她的湿衣服。 这是她今天上午来找他的时候穿的。 所以,这女人今天是淋雨回来的? “该死的。” 陆景墨低咒了一声,不知道是骂自己,还是骂叶佳禾。 他端着盆出去,一遍一遍地帮她湿敷额头。 直到私人医生过来,给叶佳禾打了退烧针,陆景墨才放心下来。 送走了医生,他回到卧室。 床边只开了一盏夜灯,昏黄的灯光下,叶佳禾的头发如海藻般铺在洁白的枕头上。 她瓷白的脸此刻因为发烧泛起两朵红晕,纤长的睫毛微微发颤,在眼底映出两道剪影,像蝴蝶的翅膀。 陆景墨站在床边,就这么静静的望着她,几乎失了神。 缓缓的,他伸出手,落在她脸颊吹弹可破的肌肤上,轻轻地摩挲着。 迷糊中的叶佳禾,就这么握住了他的手。 “冷……陆景墨,你别走。呜呜,我好冷……” 她嘤嘤地呢喃着,小脑袋往他的掌心里钻,不知道说的是梦话,还是什么? 此刻的小女人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不停地往他身上靠,似乎想汲取一些温度。 “好,我不走。” 陆景墨索性躺在了她旁边,将人搂在怀里。 他低头看着那熟睡中的小女人,眸底染上一层复杂的神色。 他不喜欢听她说“离婚”这两个字。 至少,这两个字,也不该先从她口中说出来。 陆景墨拿过那份离婚协议,撕碎之后,扔进了垃圾桶。 后来,他自己也睡着了。 翌日清晨,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 他接通电话后,汪柔的哭泣声就传了过来,“景墨,我伤口好痛,脱臼的地方都肿起来了。昨晚我做了噩梦,梦见你太太和她的朋友,一直在殴打我。我好怕……” “柔儿,我马上就过去。要是实在不舒服,就先喊医生。别怕,嗯?” 陆景墨低声交代着,轻轻从叶佳禾身边离开,迅速进入了浴室洗漱。 而叶佳禾慢慢睁开了眼睛。 刚才陆景墨手机铃声响的时候,她其实就醒了。 他的怀里太温暖,她不舍得醒,也不舍得打破这样的梦。 可汪柔的一个电话,她的梦,就碎了。 叶佳禾苦涩地牵起唇角。 昨天离婚协议想必陆景墨也已经签好字了,他们离婚,势在必行。 自己是有多恬不知耻?还这么自欺欺人地乞求他给予的温暖。 陆景墨从浴室出来时,叶佳禾还是闭着眼睛,装作睡着的样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