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的同龄人朋友。 所以那天赵别枝说他们是朋友的时候,他才会那么高兴。 她让他站在她旁边,他非常高兴,因为他一个人前行的时间太长太长了。 手机上的回答页面再度刷新,又有几条新的回答窜了出来。 【哥们儿我就说一句,表白是胜利的凯歌而不是冲锋的号角。】 【人家都只把你当朋友你表什么白,到时候你就是小丑里的顶梁柱,m当劳的吉祥物,哥谭市的大头目,扑克牌的最大数,蝙蝠侠的大客户,备胎里的南波兔,黑名单里有房住!】 再往下划了划,大部分评论也都是不看好他表白的,陆熹朝将手机丢到一旁,一头扎进了被子里,闷闷地思考着以后究竟该如何继续维持这段关系。 如果可以的话,一辈子做朋友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比起情侣来说虽然疏离,但却更加稳定,只要小心维护总不会走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那样……就足够了吧? 可是,内心却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叩问他,真的足够了吗?这样你就已经满足了吗? 陆熹朝烦躁地在床上对着空气打了一套军体拳,却还是不得不承认一件事——他不满足于此。 那一点贪恋就像蚂蚁般啃噬着他的内心,让他无论如何都难以平静。 枝枝那么好,又聪明又善良,总是以最大的善意对待着每一个人,好像高悬于空的皎皎明月,他也只是曾被那月光短暂地照耀过。 可是他呢?不会说话,更遑论和他人正常交流,唯一拿得出手的画技也已经荒废多年,和枝枝比起来就像路边的石头一样,灰扑扑的、毫不起眼。 不管怎么想,都觉得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想清楚这点以后,陆熹朝就越发沉郁,甚至连回水村去面对那个人的勇气都没有了,每天就呆在b市的家里长蘑菇。 直到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才打破了这份冗长的沉寂。 程天来陆家已经是轻车熟路,闯入陆熹朝的画室时甚至连门都没敲。 身后的门陡然被人推开,陆熹朝的笔触也猛地一滞,原本和谐的画布上顿时多出了一处污点。 但他对此却像是早已习以为常,只是转头看向了身后的那人。 “终于舍得回来了啊?怎么样,芜县的风景应该很不错吧?最近那地方不是在拍综艺吗?好像还挺火的。” 程天说着摸了摸下巴,“你别说我也去看了两眼,那个叫赵别枝的女明星长得确实挺带劲的——” 话没说完,空气里就响起了啪的一声轻响,陆熹朝手中的画笔砸在地上,上面沾染的颜料也在地板上溅起斑斑点点的痕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