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啊!! 卢恒商户出身,一把年纪又官阶低微,怎能配尊贵无匹的大齐嫡公主?! 若那个人是裴承允,大家好歹能顺口气,毕竟他论才论貌论爹都没输,可卢恒……他凭什么?! 看着玉华公主脸颊含羞的如玉面庞,大家甚至都很难将锅扣在皇后头上。 ——看上卢恒的很显然是玉华公主。 直到这两人回到座位上落座,殿内气氛一时也没能平静下来。 赵瑾也很震惊。 都没听皇后那里透出风来,驸马这就定了? 玉华公主留了几年,今年二十了,但对公主而言并不算什么,只要她想,多的是才俊前仆后继,轮都轮不上卢恒。 他今年三十一,满打满算大玉华公主十一岁,在翰林院也听说很是安分,甚至有些冷淡孤僻,很少与人来往。 就这样一个目前来看除去文采各方面都不显的人,甚至都很难将他与玉华公主联系在一起。 可就这样八竿子都打不着一个边的人……两情相悦? ——卢恒看向玉华公主的眼神,实在不算无意。 不知建文帝是不是做媒上了瘾,在最后慰问到庆华长公主时又问到了孝纯县主的婚事,也是后者说要多留两年尽孝,他才没再提起。 这场年宴大雷一个接一个,直叫众人吃瓜吃了个饱,结束时竟还有几分舍不得离宫的意味。 宫外,赵瑾的马车刚行驶没多久,在转过拐角后她就听到不远处一声震响传来。 “滚出来!” 一道异常暴躁的少年音响起:“癞蛤蟆敢吃天鹅肉,竟连出来见人的脸面都没有么?还是怂得尿裤子,站不起来了?!” 他话落,一群人的嘲笑声接连响起,言辞之难听不堪入耳。 随后似乎传来了卢恒的声音,赵瑾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那声音里的从容令她此后一段时间里都印象深刻。 而随着他几句话落,那群人似乎更怒不可遏,那边传来的动静也更大了些。 “父亲,我去瞧瞧。”裴承允道。 裴西岭点头。 玉华公主的未来驸马,不能被宵小欺负了去。 片刻之后,那边的声音蓦然消失。 裴承允骑马回来,含笑开口:“父亲母亲放心,卢大人并未吃亏,原是儿子过虑了。” “那群人是哪家的?”赵瑾问。 “是安远伯世子和吏部谢尚书家的大公子,还有右都御史府的三公子。” 这几个都是瞄上玉华公主驸马位子的人。 难怪破防了。 想到这里,她问裴羡:“你可知玉华公主与卢大人如何结识?” 裴羡犹豫一下:“我不知是卢大人,只先前听玉华姐姐说她去护国寺为姨母求平安符时遇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当时瞧她满眼是光,兴味盎然……后来我细问时她却不多说了。” 还真是坠入爱河。 赵瑾对年纪和身份地位之别没什么偏见,耐不住外头人不那么想。 大齐没有驸马不得为官参政的规矩,可即便卢恒日后当真做出实绩,也难免要被诟病靠裙带关系上位。 甚至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他在旁人眼中口中都是吃软饭和攀附权贵的小人。 回府后因着还要守岁,一家人便都回了正院。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