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苗轻的话,结丹女修睁开了眼,淡淡地问道。 她长着一双丹凤眼,柳眉似月,红唇如火,一袭青衫勾勒出凹凸身姿,诱人至极。 而在她两耳之上,则各坠一只被淡淡灵光包裹的蓝玉耳坠,上面隐隐有符文闪动,看起来颇为不凡。 “这……许是袁铭进城时做了伪装,他们没能及时察觉。”苗轻低头道。 “当初不是下发了能够看破伪装的法器?说到底还是不上心,传我的命令,罚没他们这个月的例钱,再每人赏十法鞭,以示惩戒。”查长老面色平静地说道。 苗轻连忙点头称是,心中却不免一叹。 负责监视与看守的弟子都不过是炼气,袁铭离京时便是筑基,如今在外近二十年,修为可能有所增长,即便那些弟子有法器,袁铭想要瞒过也是轻而易举,这又如何是那些炼气弟子的责任呢。 但这些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当面说给这位“铁面无私”的长老听。 “另外,袁铭既然已经回到家中,其他地方安排的人手就都撤回来吧,都调到袁府外盯着,你再亲自跑一趟,将袁铭带来见我。”查长老此时又道。 苗轻幽幽一叹,心里虽不情愿,但迫于查长老的压力,也只能点头应下,转身前去安排。 夜色渐沉。 袁铭将已有睡意的母亲送回了房,又与父亲交谈了许久,方才回到自己的小屋之中。 屋内的陈设与他离开时别无二致,尽管间隔了二十年,却依旧一尘不染。 袁铭环顾屋内,心中不免又是一阵感慨,只是眼下并非回忆过往的好时机,关于长春观的意图和动向,他还是需要尽快弄清才行。 很快,袁铭从储物袋中找出一张传音符,默默施法催动。 “陛下,我已回到京城,发现有长春观长老因左轻辉之事在外监视,不知你对此事知道多少?能否将内情与我说说?”袁铭对着传音符,低声说道。 传音符上随之升起一道蓝光,不过片刻便暗淡了下去,似乎已将袁铭的话语传送到了与之对应的另一张符箓上。 但很快,袁铭手中的传音符再度亮起,刘天明的声音从中传出,却只有一句话: “天铭书社后院,山水终有尽。” 接着,传音符便彻底化作飞灰飘落。 袁铭眉头一动,心中暗道一声果然。 放在父亲书案的那块玉简内容虽简单,但也只有身处长春观的人才能了解到如此确切的情况,而在皇室一脉中,能与他袁家如此亲近的,便也只有小皇帝刘天明一人了。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即便是刘天明的皇爷爷,对于袁铭和袁祚冲,也并不怎么重视。 不过,袁铭倒是没想到,刘天明如今也在京城之中,且会面地点设在天铭书社,又有暗语沟通,或许他是专为此事偷跑出来的,不方便与自己正面接触。 正在袁铭思索时,屋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少主,国师苗轻来访,想要与您一见。”傅庆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告诉他,我外出前往坊市办事,如今不在家中,让他明日再来。”袁铭低吟片刻,随后吩咐道。 “是。”傅庆领命退去。 “且慢,他若是不信,执意要见我,你就让他在前厅候着,就说已经通知了我,过一段时间便会归来,莫要让他惊动了爹娘。”就在这时,袁铭想起一事,连忙推开门,拦下傅庆,又补充道。 “属下知道了。”傅庆点了点头。 袁铭看着傅庆离去的身影,心中则盘算着苗轻到来的目的。 在与父母相见后,他并未刻意隐瞒身份,故而府中也有不少下人知晓自己回来的情况。 屋外盯梢的人若不是瞎子,肯定会注意到这般状况,更何况,府中的下人里,有没有长春观的凡人眼线,也犹未可知。 若是换作寻常的修士,或许不会重视凡人的作用,但身处于大晋政治中心的国师,肯定不会轻视这些凡俗手段。 玉壶道长便是一个例子。 不过,不管苗轻是从哪知晓他归来的情况,前来拜访又是何目的,袁铭都不准备搭理他。 一切的应对,还得等他与刘天明会面之后,才能彻底定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