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声道:“我想彻底一点地解决这件事。我们不可能一直留人保护着那些人,更何况这样也会让他们原本的生活受到影响。” 为什么要让没有犯过错的人承担痛苦,担惊受怕?这种痛苦合该让犯错的人承担。血族也好,人类也罢,总该让犯错的人来承担。 哪有让受害者终日恐慌,加害者毫无影响的道理? 她的手指按在床边的栏杆上,一片冰凉从铁制的栏杆上蔓延过来:“与其被动地保护,不如让塞缪尔无法再对他们下手。” 她眼眸中冷光闪动,口吻薄凉:“只要塞缪尔死了,就没有可以威胁到他们了。” 瑟兰迪尔被她看得一跳,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你是说杀了塞缪尔?”他反问道,他有些震惊又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梁薇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并不奇怪,她本身就不是一个会被局限住的人。 任意抓着武器,说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她决不能让那些逃离的人死在塞缪尔手上,即使付出更大的代价。 “杀死塞缪尔可不是什么容易事。”瑟兰迪尔拧眉道,“教会和猎人协会都没少在这方面努力,结果你也知道……” 瑟兰迪尔摊开手,说道:“某种意义上,他比教会活的还久。” 教会现在已经名存实亡,塞缪尔却仍旧握着血族的权柄。 “但他不会一直活着,他也是血族,他也有跟血族一样的弱点。”任意平静道,“圣水浸泡过的子弹射入心脏,他也会死吧?” “如果死不了,那就把他的头割下来。”任意露出了一个微笑,“总会死了吧?” 这个笑怎么看怎么有点让人毛骨悚然,瑟兰迪尔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皱眉道:“你……” 梁薇的情绪看起来不太对。 任意淡淡道:“我没事。” 你看起来可一点不像是没事的样子,瑟兰迪尔想。 没等瑟兰迪尔再说什么,任意便接着道:“我本来应该直接联系猎人协会的,但我只认识你一个人,只能来联系你。” 瑟兰迪尔道:“你可以来联系我,但杀塞缪尔每天那么容易,你冷静行事。”他有点担心现在的梁薇做出不顾后果的事情。 “我知道。”任意道,“所以我希望和猎人协会合作。” 瑟兰迪尔盯着她,看了足足有五分钟,最后才开口说道:“我可以给你一个联络方式,但你必须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包括你是怎么找到这家医院,又是如何那人放走的。” 他要以此判断她说的话是不是真话,以及她的神智够不够清醒。 任意没考虑太久,就微微一笑,对瑟兰迪尔说道:“可以。” 她把如何放走地下室里被作为“血奴”关押着的血奴,以及她是怎么找到这家医院告诉了瑟兰迪尔。 当然,她对如何找到这家医院的原因做了简单的处理——他总不能说自己是查监控查到的吧?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