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的人,今日已经摒弃你,最后还不是你长兄、长嫂与博陵林氏在爱护你。” 林妙意心中彻底崩溃:“叔母内心真的有将我当过家人吗,我也是你兄女,你为何不能像宠爱却意那样宠我爱我。” 王氏不敢置信的望着她,声势也随之减弱:“在陆氏,我是如何被崔夫人所羞辱的,你难道毫无见闻,还是你觉得我与你长嫂是故意去受辱。” 林妙意闭口不复言。 妇人无奈叹息,随即起身离开。 黄昏时,林业绥乘车回到长乐巷。 他一下车就健步迈入家门,往馆舍房室而去。 侍立在居室门口的左右媵婢见男子归来,迅疾低头行礼:“家主。” 林业绥,想起在昭德观的所闻所见,沉声问道:“夫人去了何处。” 列立在左的媵婢应答:“女郎宿疾发作,女君前去候问。” 林业绥敛了眸光,而后不置一言的进到室内,他慢悠悠更衣、进食、解冠散发、沐身浴发好,女子也不曾归来。 及至恒星渐有光明。 谢宝因才从远处履着白露而归。 媵婢当下就躬身见告:“女君,家主在等你。” 谢宝因往室内看去,灯烛照耀,如日月光明,她淡淡道:“我又未让他等。” 随即,步入房室。 已沐浴的男子跽坐席上在看竹简,案上的鱼脂铜灯熊熊烧着,还有一只绘纹精美的漆碗放置在旁。 谢宝因走去北壁衣架前,展臂让媵婢更衣。 然后她,跽跪在几案北面,在男子右侧:“我已将妙意接回家中。” 林业绥放下竹简,对此丝毫不意外,归家后也从奴僕口中听闻几分,但他心绪也从未有过波澜,对他这种一旦做出决定就再也不能悔棋的人来说,主动选择就意味着心甘情愿的承受。 他嗓音清冽,只有冷漠:“吴郡陆氏既有遣返之意,接回来也好,在自己家中调养身体比在外人那里放心。” 男子想起前面的事情,嘴角也忽有了笑意:“幼福之前是因此而怒?” 果然听见了。 谢宝因缄默不言。 见女子眉目沉沉,林业绥放下竹简,谨重的将人抱来自己腿上坐着,漆眸被火光染上一抹亮色,似泪点:“其实幼福不必如此,为夫还可以继续等,那媵婢所言也并非是我命令的。” 如此委屈可怜的为自己辩解。 这样的姿势,女子又挺直细腰脊背,男子也未仰头,薄唇刚好就抵在那里,他禁不住这样蛊惑,隔着中衣,偷咬了几下红果。 因酥麻而起的颤栗之中,谢宝因对一切都恍然过来,大声责怨:“林从安,你又在对我装可怜!” 林业绥黑眸微抬,尽是赤诚:“那幼福要不要怜悯于我。” 他轻轻抚弄:“嗯?” 男子低沉微哑的嗓音似裹着沙砾的风,磨得她柔嫩的肌肤一阵战栗,又犹如莠草拂过身体,痒酥难止。 谢宝因选择从心,下意识颔了颔首。 随即,她忽然感到身前有冷意,低头见到交衽的中衣往左右大开,而后松散滑至肘弯。 雪山之上有从高树掉落的红果。 男子低头欲食红果充饥,又欲饮雪水解渴。 她俯身靠近,给予其方便,然后垂眸认真看着男子对自己的索求,闷声道:“才三月,还没有。” 饕餮饱餐的林业绥望着女子眉间总是隐隐有散不去的愁绪,似乎郁于胸,他用案上佩巾拭粉皮葡萄上的口涎,温声宽解:“家中还有何事扰你,不如都说与为夫听听?”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