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我做了个鬼脸。 锁舌的响声差不多与我手机的震动声同时响起。我低头看屏幕,打过来的竟然又是乐瑾瑜。 我吸了口气,将电话接通:“喂!” “你要我帮你什么?”她问道。 我再次犹豫了,缓缓转过身。邱凌还端坐在椅子上望向窗外,他耳朵里的海绵应该还在,所以他的世界依旧宁静。电话那头的她再次问了一句:“沈非,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你,”我咬了咬牙,“你能上来帮我一起看守邱凌吗?” “就你一个人吗?”她问道。 “是的。”我应着。 话筒那边出现了几秒的沉默,最终,她那冰冷的语调又一次柔和下来:“沈非,你在哪个房间?我现在就上来。” 鳗鱼饭 乐瑾瑜和我通电话时应该是在一楼,甚至很可能就在电梯前。因为我听到电话里有行李生用蹩脚的中文说着:“电梯间的,请这边。” 于是,我站在套房外间,等着门铃响起。但,这等待足足有十来分钟。 她并没有按门铃,而是敲了几下,并小声喊了句:“开门,是我。”我应声开门,银发披肩的她冲我客套地微笑,并走进房间。这时,我发现她手里还提着一个饭盒,身后多了个黑色的大双肩包,包里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还是材质本来就很有型,鼓鼓囊囊的。 她径直走到外面房间摆在角落里的那个沙发前,将包摘下,放到了沙发上。我留意到,她将背包的正面对着沙发那一面,呈现在人视线中的是背包的背面。这,有悖常理,但也可能是她的习惯吧。 “邱凌在里面吧?”她小声问询着,并指了指里间的门。 我点头。 她坐了下来,将饭盒打开,里面是两份精致的鳗鱼饭。 “你在楼下打了饭再上来的?”我寻找着话题,并且一厢情愿地以为,这两个饭盒也就是她之所以迟了十多分钟才上来的缘由。 “给你打第二个电话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叫好了。”她边说边递给我一双筷子,“是岩田昨晚领我去酒店外面的一家饭店,尝过这个鳗鱼饭,挺好吃的。然后下午约你吃饭,就有一种冲动,特别想要让你也尝尝这美味。”说到这里,她笑了笑:“其实昨天就挺奇怪的,按理说,在我现在的记忆里,与你就一面之缘。但吃到好吃的东西,却不自觉地第一时间想要给你分享。你刚才就算按时到了一楼,实际上我也只是和你一起在酒店外面的长凳上,吃完这鳗鱼饭而已。” 她的笑容里终于有了记忆中熟悉的模样,繁花似锦,如兰、如荷。她的眉目间多了些真实,之前的那份冷漠开始淡化。她继续着,将其中一份饭盒放到茶几靠我的这一头,喃喃地说道:“可能以前,可能以前我和你关系确实挺不错的吧?所以我才会这样。” 我心里泛起一种混杂的滋味,有酸楚、有幸福,但更多的是惆怅。 “嗯!”我应着,夹起一块鳗鱼放到嘴里。味道确实很好,但我的味蕾却又向我脑子里传递着苦涩的信号。 面前的一幕突然间熟悉起来,我开始想起一段很多年前,发生在苏门大学里的故事,具体是哪一年,我却又模糊着。依稀是个午后,文戈不在。我参加完一场学校组织的辩论赛,心急火燎地往食堂赶。我记得当时食堂的人不多,我肚子饿得咕咕响,但进了食堂却发现没带钱包,饭卡和现金都在钱包里。 食堂距离我们宿舍来回大概20分钟的路程,而那一会很多窗口都开始收盘子了。我在食堂里来回巡视了一圈,也没发现相熟的同学,最后只能厚着脸皮逮着一位我自认为有点熟的打饭的大妈说道:“阿姨,我是心理系的学生,没带饭卡,可以赊顿饭吗?” 大妈白了我一眼:“回去拿。”说完便一扭头,不理睬我了。 “师兄!”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沈非师兄,你可以先用我的饭卡。” 一张套着塑料套的卡片递到了我面前。我扭头,是一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