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杰同志的英勇与果断,为挽回国家经济损失与保障人民群众生命安全提供了……”他说到这里开始结巴,明显是在背诵某些说辞,而且还背得不怎么灵光。 坐在他旁边的赵珂终于笑了:“得了,就你这点文化水平,之前还想要汪局安排你上台面对媒体。” 李昊自己也笑了,这粗糙的汉子只有望向赵珂的时候,眼神中才会闪烁出一丝叫作柔情的东西:“看来多亏没去,否则警队形象会被我毁于一旦。” 邵波打断道:“别酸了!李昊,你不会告诉我作为交换的一方,你就是拿这么几句官方话语把我给对付了吧?” 李昊扭头过来,再次满脸正气:“有什么问题吗?实际情况就是这样,并没有隐瞒你什么。” 邵波便开始挠头,朝汪局望了过去。汪局和李昊一样摆着一张扑克脸:“有什么问题吗?你要的不就是这些情况吗?” “可是……”邵波终于收住了笑,“可是这也太官方了吧?过来的路上我们在电台里听市局今晚的发布会,也是这套说辞。” “嗯!没错,是统一的。”汪局点头,“实际上这也确实是当时的情况,我们都没到现场,所掌握的情况和你们目前所知悉的一样。” “好吧!”邵波点头。 “不过……”李昊开始笑了,并卖着关子。 “不过什么?”邵波抬头,“赶紧的。” 李昊扭头看了看汪局,汪局点头:“让赵珂说吧。” “是!”赵珂应道。这位优秀的警花和李昊确实登对,不苟言笑,气场却又强大。很多法医给人的感觉都不怎么接地气,和刑警们站一起一眼就能分辨出来。而赵珂不同,她站在凶案现场,俨然就是一名刑侦人员。 “死者田五军,男,35岁,汉族。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下午6:20左右,致命伤为枪伤,位置在头部,左眉偏上。我们赶到现场时间为6:31,田五军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体征。在听取了有关人员的情况介绍后,我们开始了现场勘察工作。天色昏暗,勘察在灯光条件下进行。尸体上身穿灰色汗衫,下身穿黑色长裤……” “赵珂,死者尸体细节就跳过去吧,直接说之后我们发现的那两个疑点吧。”汪局插话道。 “是!我们在死者身上搜出了一张只有半截的纸条,上面应该是一个地址,但后面半截却没有了。” “什么地址?”邵波忙问道。 赵珂答道:“海阳市宏福路东拐二胡……嗯,能分辨出的就是这十个字,后面的没有找到。” “路东拐二胡?”古大力念叨着,“这是什么地址名啊?” “宏福路还没有被纳入新城市建设的时候,是有这么个地名的,我记得当时叫作东拐二胡同。在1986年县改市时就取消了这个名,使用了统一的门牌号。也就是说,只有年纪大的那一帮人还知道有这个东拐二胡同的存在。”汪局解释道。 我开口问道:“汪局,你的意思是说田五军兜里揣着的这个地址应该是某位年岁不小的人抄给他的?” “没错,最起码40岁往上走。” “那也不一定。”坐在一旁的古大力小声嘀咕着。 见我们都望向他,他连忙讪笑道:“我记得县志里面说废除那些老门牌是在1986年和1987年间,我自己小时候家里住的地址——海泉路王二拐涌这么个名字,也是在那两年被取消的。可是我小时候的身份证上,一直都是王二拐涌这个名字,到后来换二代身份证时才统一替换掉的。” “说这个有什么用呢?最终结果还不是没有再用这个地址了吗?”李昊说道。 “等一下,古大力想要表达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邵波打断了李昊,“老的门牌地址虽然废除了,但是很多人的证件还沿用了老地址。也就是说,田五军手里的这个地址除了可能是年长者抄给他的外,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某人的某个证件里面,显示了这个地址。” 邵波继续着:“李昊,岑晓的爸爸发家就是在改革开放刚开始的时候,在宏福路摆地摊卖皮鞋,之后才一步步做大起来的。那时候的人想要做生意,都不敢满世界跑,第一选择就是在自己家门口折腾下。那么,岑晓爸爸的老房子很可能就在宏福路。” “这些不用你在这里分析,我们是警队,可以去查,只是在我们看来有没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