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磕在他脸上,把淡红的口脂都蹭上去了。 春熙登时大窘,连忙起身,头垂到胸口,眼睛都不敢瞧他了,“爷对、对不住,我不……” 木奕珩笑嘻嘻道:“怎么,这么急着投怀送抱?等着,爷早晚如你意!” 逗得春熙满脸涨红,嘴里娇嗔道,“爷,您说什么呢?”一跺脚,转身就跑了出去。 木奕珩哈哈大笑,手拍在案上,震得伤口一痛,立即嘶声出来。 张勇暗自撇嘴,心道,公子爷这可真是吃着碗里的,惦记锅里的,一个都不肯放过。 也不知那林氏上辈子倒了什么霉,叫这纨绔子给弄到手里。 林熠哲一瞧阶上的披风,就知道林云暖来过。 这衣裳并非他的,男式料子,色泽光亮,一瞧就是新制的,他心里一惊,又是一叹。 七妹定是听到木奕珩说的那些混账话了。 这关早晚要过,不如早些清醒,趁早听他的劝,退回筠泽。 林熠哲来到东院,想和林云暖好生谈谈,却听小丫头来报,说奶奶带着人出门去了。 他立在东院门前,久久无言兴叹,他的七妹,总是遇人不淑。 林云暖并未表现得如林熠哲猜测那般伤心,前些日子印的书差不多好了,早想着出来瞧瞧反响如何,就在翰墨书局前头下车,领着晚霞悦欢进去。 就见几个小店当正凑在一处边整书架边聊天,说着:“你听说了吗?京城来了个才子,前晚城头赛诗,拔了头筹,如今轰动文坛,个个儿巴望着,想与他一试高低。” “听说了。卫国公府的客卿,叫什么来着?唐……亦安?” “错了错了,季安是他的字,单名一个逸字。如今可是京城最炙手可热的红人,多少花娘想与他一会,可惜!没这机会!” “怎么?他不近女色?” “倒也不是,说是只痴心于一名女子,矢志不移,绝不看顾旁的任何女子。时人还夸他,说什么俊如谪仙,雅如清月。啧啧,也不知何等样貌,能得这样一句赞。” 两人说得热闹,忽听一声轻响,是晚霞不小心落了手里提的东西。 这店当都是认得林云暖的,连忙迎上:“哟,林先生,是您来了?” 林云暖将手稿寄在他这书局,请他们的写手帮忙润色修改,故事起伏婉转,荡气回肠,早令这些人心中拜服,因此对她极为尊敬,口称“先生”,不以寻常妇人的称呼称她。 林云暖微微一笑,漫不经心道:“适才碰巧听了一耳朵,你们是说,唐季安来了京城?” 两人见她知道唐逸其人,立即打开话匣,“可不是嘛?先生知道他?如今要问城里最有名的文人是谁,那绝对就是他了。天天有人来我们小店,问有否唐逸的墨宝著作。我们东家也瞧见机会,想给唐季安印一版诗集,只是苦无门路,求见不得,毕竟,我们这种白身,怎么够得着国公府里礼遇有加的客卿呢?” “哦。”林云暖点点头,“却不知,既然他身在公府,又是如何将这许多事迹传了出来?城楼赛诗,不是只有官家子弟才能参加的么?且贴诗文出来,不落名字,公平投选,结果也是七日后才公告揭晓。怎知那赢的便是唐逸?” 那伙计挠挠头:“这却不知了,我们也是听人说的,如今大街小巷,全在谈论这个唐季安,其实这里头的事儿是真是假,我们也并不清楚。” 林云暖淡淡一笑:“这样啊。” 出得书局,晚霞忧心忡忡,“怎么办,奶奶,四爷也到了京城!您在此地自称寡妇,到时被他揭破……” 晚霞担忧的是木奕珩。 唐逸揭破林云暖是自己前妻,木奕珩这个后来者面子可就不好看了,到时世人会把话传的多难听,可想而知。 木爷如今已经介意奶奶的妇人身份,再有前夫在其间揪扯……她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爷,老夫人听说您在家,喊您去呢!” 翠文莫名其妙看春熙冲出去,奇怪地盯她半晌,进门把正事说了。 木奕珩换了件衣裳,就往前头去。 松鹤苑里极是热闹,木奕珩也不等通传,直接掀了帘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