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然而,这次谈话的效果,并不算太好…… 但,这和此刻的李源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九九一年的大年初一夜,本已老迈的已不能下床的李桂,突然精神抖擞起来。 在李母的搀扶下,从卧室里出来,走到了他那张太师椅前坐下。 李家八子并诸孙、重孙辈都惊呆了,李源最先反应过来,怔怔的看着笑吟吟望着他的老父,走上前几步…… 李桂目光没有看旁人,就盯着李源道:“老幺,我日子到了。挺好,没啥遗憾了。等我死后,不要张扬,不要挖坟,就火化,骨灰撒秦家庄庄稼地里一半,一半你带回港岛,撒你家后山上。老京城那么些老坟,不都给平了?不闹那些虚的。” 李源缓缓点头,看着父亲应道:“爸,我记住了。” 李桂目光怜爱的看着幼子,又道:“你那年病好后,心思就越来越重。看着嘻嘻哈哈,心里把全家都装心里,像是要报恩一样。老幺,哪有什么恩,你是咱家老幺啊。往后,你照顾好你老娘就行,别太累了,你不亏欠谁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管得了一辈两辈,管不了三辈四辈。你疼他们疼的狠了,他们就不疼你了。” 李源红着眼点头道:“爸,我知道了。” 李桂又看了幼子一眼后,看向长子李池,道:“往后家里孩子们不必年年往回跑,让他们在自己单位和同志们过年。干好自己的工作,比啥都强。立好规矩,老幺心软,你们要帮他把好关。” 李池头发也已经快白完了,这会儿也是泪如雨下的点头。 李桂说完,眼神又在李坤等几个大孙子面上看过,最后看向李母,口齿已经含糊不清了,笑着道:“美菊,谢谢你了,你好好保重啊……” 李母拿着黑白格子手帕,擦了把自己的脸,再抬头看去,老伴已经永远的闭上了眼,老太太叫了声“他爹啊”,大哭起来。 “爸!” “爷爷!” “太爷爷!” 一时间,李家哭声大作。 李源静静的站在那,看着瘦小的李桂坐在太师椅上,再也不能动一下…… …… 海子,花厅。 给曹老喂完药后,秦大雪道:“曹妈妈,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每年冬春时节,曹老的身体都不好。 曹老摆了摆手,道:“我不要紧,小雪,你做的是对的。认准的道路,就坚持到底。” 秦大雪又清闲下来了,因为对改开的极力坚持,这让很多人都非常意外。 因为当初的价格闯关时,秦大雪几次拍桌子否定,甚至敢在米粮胡同里大声顶撞,那时大部分人都以为她转向对面了。 然而如今外面形势那么艰难,连当初鼓动搞物价闯关的那批专家们都销声匿迹了,不敢再公开发表什么支持改开的言论,因为这已经涉及到了大是大非的问题。 历史上,很多人因为在这种问题上表态,去牛棚体验了好多年生活。 谁也没想到,这个时候秦大雪对改开的支持力度,却强硬到了敢与天下为敌的地步。 可是北极熊不就是因为改革才闹成现在这个模样的吗? 难道中国非得按照这个悲剧再重演一遍? 一般人这样嗷嗷叫也就算了,可秦大雪背后有曹老在,她的声音即便是那些主要负责同志都不能轻易忽视。 闹到僵持不下的地步,最后还是董老发话,让秦大雪先照顾好曹老,以曹老身体为重。 秦大雪自无其他话再说。 此刻听到曹老护犊子的话,秦大雪握住老人的手惭愧道:“又给您添麻烦了。没有您在后面护着我,我其实也不敢这么直。” 曹老笑了笑,道:“你敢,你何曾惜此身?不过,还是那句话,不要急,再看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