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听着前面李源可劲的唱,还真好听。 四个小时后,房车在大庆老会战指挥中心停下,李源就穿着一件单衬衣下了车,在无数人看神经病特务的目光中,随便找了个人问了问:“请问1205钻井队家属院怎么走?” “你sei啊?” 这位大哥很朴实。 李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工作证,还是曹办的。 不过中枢两个字确实唬人,东北大哥态度立刻热情起来:“你这样,你往前面走,拐了拐了再拐了,看到两排砖楼就到了!” 李源送了包烟后,说了再见。 房车继续启动。 过了一会儿,果然看到了两排朴实无华的苏式砖楼,四个女人开始武装自己。 里面是毛衣,外面统一军大衣。 当然,和外面的还是不大一样,李源亲自动手改了改,加了绒的,很暖和。 帽子、手套、围脖全部穿搭妥当后,几人嘻嘻哈哈下了车,提了不少东西。 又找了人问了地址后,五人上门。 一间黄色木头门前,李源敲了敲门,大声:“王月平在么?” “谁啊?” 里面传来声音,还有脚步声,没一会儿房门打开。 一个朴素的老人,花白的头发,黝黑的面孔,满脸的皱纹,身上破旧的毛背心,一身机油味,脸上表情不是很好,不过在看到李源灿烂的笑脸后,老人立刻转恼为喜,激动的大声道:“源子?!哦哟,真的是你!你咋来了?” 李源哈哈笑道:“专门来看望看望您,老王叔,您还好吧?” 王进喜又看到李源身上的……四个女人,却也顾不上给这小子普及别说老婆了,国家孩子都只让生一个,连忙招呼入内,一边回应道:“好好好啊!哎呀,你看我这里乱的,快坐快坐快坐,我给你们倒水喝。” 很小的一间客厅,到处都是磕头机的图纸,中间还放着一个满是机油的零件,还有一些扳手、榔头等工具。 但李源都没功夫留意,看着墙上挂着的王进喜母亲、妻子、小女儿的遗像,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王进喜提着暖瓶和五个碗出来,见李源站在那不动弹,反过来安慰他道:“你这娃,咋还伤心了呢?人生病能有啥办法呢么!心脏病、糖尿病、小儿麻痹病,都是绝症,治不好。当年你给她们调理了,让她们好好的活了十来年才病倒的,已经够本了!快坐快坐!” 李源回头问道:“老王叔,奶奶、婶婶病倒的时候,怎么没去找我呢?” 听到他的称呼,王进喜心里更舒坦,也更高兴了,但他不能说实话。 动乱的年代里,王进喜在整个东北,几乎都是地位最高的,最后甚至跻身于二百人团里,炙手可热。 那个时候围在他身边的人,不计其数,送爱心献殷勤的人,如过江之鲫。 改开后,由于他坚持在油田,不肯去部里,虽然上面给的待遇很好,但他也没要,情况就天差地别了。 大庆精神铁人精神仍在,可他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劳模了。 要说心里不失落,那肯定是假的,不过他从来没什么怨言,毕竟是他自己选择不离开一线,不要待遇的。 既然如此,又怎么可能去麻烦千里之外的故人呢? 听了李源的话,王进喜笑道:“医生都说了没法子了,是绝症,我还难为你干啥?” 娄晓娥看向李源,道:“是没法根治,哦?” 李源叹息一声,点了点头,现在再说什么,也只能往人家心里扎针。 确实没法根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