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谁家大早上煮屎吃啊?” “太不像话了!就算没得吃,也不能吃屎啊!” “吃屎就吃屎,关上门悄悄的吃不行么?还他么吃热的啊?” “嘿!我一猜就是源子干的!除了他,没别人!” “源子,干吗呢你?” “我想起来了,上回一大爷……上回贾张氏和贾东旭娘俩掉粪坑里吃了屎,源子用这玩意儿给他们喝的!” 既然有人猜出了真相,李源笑眯眯的端了个药锅子出门,四邻们退避五步,一个个无语的望着他。 易中海又被人提起不堪回首的往事,此刻脸黑的比李源药锅的锅底还黑,沉声道:“源子,你又闹腾什么?” 李源无奈道:“别提了,最近大家伙都在吃棒子面,喇嗓子不说,还有不少人拉不出来,来看病的不少,我不得熬一锅药么?一大爷,别人不清楚这药效,您应该知道啊。上回……” 上回易中海喝了李源的药后,上吐下泻了一宿,第二天好了。 也是他节俭,觉得这药贵,没舍得吐了。 贾张氏、贾东旭娘俩就好的多,吐了没多久…… 易中海对李源当真感到心累,真不想管了,索性不搭理,招呼周围人道:“各院都动手,利落点,把雪都扫干净了。女人们在家把雪一点点都推出巷道去,别堆院里。马上要过年了,一冻一化的,老人孩子容易摔跤。” 看着各院人都散开了,李源也准备折身回屋,继续炮制药材。 就见秦淮茹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站门口,看到李源,也只是勉强一笑。 李源心里一叹,却也没法子。 虽说饿的惨,可再怎么说,城里人碗里还有些粮食,甭管稠和稀。 相比之下,有些农村都开始吃树皮了…… 回屋将药材处理妥当,李源回到后院,叫起了许大茂,将后院的雪扫成一堆,又叮嘱了刘光天、刘光福哥俩把雪弄出去。 他则带着娄晓娥先行一步,去了北新仓五号院。 做了一锅热腾腾的鸡汤面,两人美美吃一顿后,收拾起碗筷的娄晓娥看着李源笑道:“源子,你说这粮食要短到什么时候啊?” 李源摇了摇头道:“短期内别想了……不过没关系,我提前做了些准备,所以肯定不会少了你的。” 娄晓娥抿嘴一笑后,小声道:“实在不行,咱俩就回我妈家,家里总有咱们的吃的。” 李源道:“那你想回家住么?” 娄晓娥却摇起头来:“还是自己家里自在。” 结婚出来单过,才知道日子过的有多开心。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什么时候干就什么时候干…… 回到父母眼皮子底下过日子,总归没那么自在。 李源笑道:“那就在自己家。不过医疗室那边不能过去了,那里很多病气。” 娄晓娥道:“那雪茹姐来了怎么办?我还想和她聊天呢。” 李源道:“那她就在后院等着?” 陈雪茹每周来三趟,一开始还抱着乱七八糟的想法,后来针灸推拿后发现真舒服,浑身通透,后来也就放下“重金求子”的心思,准备打持久战,和娄晓娥居然成了好朋友。 娄晓娥觉得不大方便,道:“那等你回来,已经好晚了的。她晚上怎么睡?” 李源笑道:“也就礼拜天晚上会稍晚一些,她可以在家住一宿……或者,你也可以邀请你三姐来家里一起住,做个伴。” 娄晓娥讶然道:“那你呢?” 李源笑道:“我最近桩功练出感觉了,怕是要真正入门了。师父叮嘱我,晚上可以加练一小时,另外,还要敷些药膏,气味有些重,会熏到你。” 娄晓娥一听是这样,便点头道:“那好吧,你的事要紧。” 她其实很想让李源抱着她睡,但李源说了功夫的事,她还是知道轻重的。 在她心里一直记着一事,李源之所以没跟聂雨在一起,就因为聂雨出身高门,任性自我。 因为这个,他连聂家那样的家庭都能放到一边,可想而知李源对这种事的看重…… …… “《内经》对水肿的归结就一个:阴阳不和,脏腑失调。其本在肾者,不过肾虚不能气化。其标在肺者,无非肺气失于宣降。其制在脾者,皆因脾气失于运化。关于三焦及肝者,气机阻滞,水道不畅。关于瘀血者,瘀阻气滞而气不行水。” 赵叶红诊室内,连续送走七八个水肿病人后,李源回答着对“患者”的诊断。 赵叶红闻言点了点头,面上也没多少表情,忽然问道:“西医对水肿怎么解释?你最近不是看了不少西医的书么?” 最近她可是没被一些老中医给叨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