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老赵对他不比对亲儿子差,他知道好歹。 回到诊室没一会儿,病人还没来,聂雨却到了,俏生生站在那,神秘兮兮的说道:“我找你有事商量,行不行?” 李源诧异道:“找我商量事?想找我要老鼠尾巴吧?回头再说。” 聂雨白他一眼,道:“什么老鼠尾巴,恶心死了,不是!是别的事,现在行不行?” 李源当然摇头道:“现在要上班。” 聂雨灿然一笑,道:“那等中午下班,你别跑啊。” 见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姿态,李源“唉”了声,摆了摆手赶人。 聂雨皱着鼻子做了个鬼脸,然后一扭身跑了。 很快,李源开始了今天第一例接诊。 病患是个女孩子,家庭条件应该不错,穿着薄薄的羊绒衫,笔直的旁开门女裤,戴着口罩。 几十年后大街上到处都是戴口罩的,但眼下…… 布票很珍贵的。 不过李源没有多看,问了句:“哪里不舒服?” 年轻女孩子声音是那种天生的娇滴音,眼睛很明亮,她看着李源有些害羞道:“我有些……痛经。” 李源开始记录病人信息:“叫什么名字。” “我叫娄晓娥。” 女孩子脆声说道。 李源笔微微一顿,随即恢复正常,写完后又问了年纪,记下十九后,说道:“手给我。” 娄晓娥将雪白的手腕放在脉枕上,李源搭上脉后,按了几下问道:“按压着,疼痛会不会轻一点?” 娄晓娥惊喜道:“有点欸!” 李源心里有些数了,痛经有虚实之分,喜压喜按多是虚证,疼痛拒按多是实证。 他又问道:“月经怎么样,量多吗,颜色呢,有没有血块,经期如常吗?” 一个年轻俊秀的男医生问的这样直白,娄晓娥哪怕戴着口罩看不清脸,可耳朵都红透了,眼睛里也满是羞意,小声道:“量不多,颜色浅淡,有血块。一般都晚几天!” 李源再问道:“腰疼吗?” 娄晓娥都顾不上害羞了,惨兮兮道:“腰都快断了!好疼!” 李源没有露出什么怜惜之色,表情始终平静,他一一记录之后,开始再次脉诊。 用了大概十分钟,诊完双手脉后,一边记录一边说道:“是沉迟无力之脉,又有些细脉的脉象,沉脉主里,为里证。以左手尺部为迟,左尺迟肾虚寒。你的虚寒比较严重,脾气又不足,极易引起寒凝,所以经行有血块。而且脾主统血,脾气虚弱则无力统血,因此血块淤而不散。 娄晓娥同志,你的宫寒比较严重,如果不治的话,将来受孕也比较困难。 这都春天了,你的手还这么冰凉,冬天估计更难熬。” 娄晓娥整个人都懵了,好一阵后她才回过神来,傻傻的看着李源问道:“李医生,我这病,能治吗?” 李源点头微笑道:“并不算严重,你以前应该没怎么看过中医,去的都是西医医院吧?” 娄晓娥连连点头道:“检查都正常,我以为是天生的……” 其实并不难理解,打二十多年前上流社会就一直号召废除中医,批判中医为落后愚昧的巫术,只会骗人钱财,传承千年的中医差点被禁了。 之后越是新式自诩开启民智的上流人物,越是瞧不起中医。 娄家那么有钱,自然更愿意去西医院…… 李源微笑道:“你这病有一方子正好对症,是《傅青主女科》的种子篇中的一方。如果你之前就找过擅长妇女科的中医看治,应该很早就缓解病痛了。我给你开十副药,你吃完后再来找我复诊。” 李源开完药后,娄晓娥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娄晓娥走后,陆续又来了五六个病患,多是寻常病症,李源或开药或针灸,很快一上午就过去了。 转眼到了中午,还没到十二点,聂雨就出现了。 她先开门在门缝里看见诊室里没人,才欢喜的进来,反手关上门后,对李源道:“我有一个好消息,你想不想听?” 李源捏了捏眉心,道:“说吧,说完我要去吃饭了。” 聂雨白他一眼,难掩喜色道:“李源,我们家里有长辈要去港岛中华社分社任职,可以带去两名保健医生、两名护士。家里让我去当护士,我又推荐了你去当医生,他们同意了,怎么样?是不是好消息?咱们要去港岛啦!” 李源:“……” 港岛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