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长指无意识摩梭着下唇。 怪不得她那天生气成那样。 “对了,我姐和舒宁下个月从纽约回来,到时候咱们聚聚?” 万里说好。 话到了这儿,谢舒昂打着转向,叹了口气,“原本两个人打算过年才回来,我那个外甥想我姐,天天在家哭,这才提前了两个月。” “我姐夫……我前姐夫现在带孩子也有一手,不让保姆掺合,就自己硬带,去哪都带着,去公司有时候也带着,跟带了个小跟班一样。小孩平常也挺亲他,见了我姐就说他好话,变着法的让我姐多在国内留几天。” 谢家有三个孩子,老大谢舒琦,谢舒昂和谢舒宁是一对龙凤胎。两个人本科都在berklee,谢舒昂毕业后回国玩乐队,谢舒宁先去英国读了个硕士,又回美国读二硕。谢舒琦比两个人大六岁,为了爱情英年早婚,三年前离婚后回了美国,现在在纽约的律所工作。 “你姐经常回来看孩子么。”?万里问。 “一年一次吧,也就每年过年这时候,平常忙,在家庭群里都几个月不说一句话。”?谢舒昂看了眼导航,“快到了。” 进了老城区,路上的车明显多了起来,万里看着前方一片密密麻麻的红色刹车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回来一般待多久?几周?一个月?” 谢舒昂心里犯嘀咕,这哥什么时候对他姐这么好奇了,却依旧回答着,“最久的一次好像是一个月,一般就一两周。” “对于这种工作为先的人,也不能要求太多,愿意回来看看就行,要是逼急了......”谢舒昂咂咂嘴,“按照我姐这性子,估计十年八年都不会回来。” 车子开的平稳,只有一双眸子在不断交错的光影里暗了又暗。 “就停这儿吧,前面车太多,”谢舒昂把安全带一解,不着急,崔子那儿十一点开门。” 车子停在了省实验附近的一个路口,一个穿黑色长风衣的男人从跑车里出来。 晚上十点,正好是省实验晚自习下课的时候,穿校服的走读生一股脑地从铁栅栏内侧涌出来,和校门口等待的家长自动配对,人挤人,聚成粘稠的一堆,堵在人行道上。 万里逆着人流走,身型颀长挺拔,面容俊逸,混在一片天蓝色的校服里,引得周围人频频侧目。 卖炒货的店在十年前就已经是十年老店了,店面不大,暗红色的门头印着“六六炒货”四个字,为了照顾省实验的学生,二十年来每晚开到十一点才关门。 机械音女声响起:【支付宝到账35元】 万里拿着买好的糖炒栗子转身出门,掀开透明挂帘的同时,侧面出现一道人影。 那人矮了矮腰,从他张开的手臂下面轻巧钻过。 黑发,黑风衣,薄得像一片黑色的枯叶,被风吹过他身边,在心口蹭出莎莎的声响。 ----- 想要珠珠(づ ̄?3 ̄)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