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呈跟着辛萤的脚步走进去。 她的白色呢子上衣袖口毛绒绒的,垂手时两只手镯也向下滑,这镯子颜色很衬她,大概价值不菲。他走到她身侧停住,在打量一圈她的穿着以后口中才发出一声轻嗤:“辛萤,那就是你外面的男人?” 辛萤侧过头看他一眼,没理他,继续搅着不锈钢盆中的小米。 “你和他上一次床,他给你多少钱?” 辛呈压下声音,目光从她顺滑的长发上落下。辛萤的脖颈很白,耳后最白的地方能隐约看到血管。他贪婪地注视着,视线犹如亮出牙齿准备随时喷射毒液的蛇类,从她的颈一直看到下巴。 辛萤手上停了停。这不是她第一次被辛呈羞辱,为了不让姑姑伤心,她从来不会主动和他吵架。不过这么多年来,即使再难听的话她也听过。于是她仍旧没理他,飞速地搅拌着盆中的东西。 见她不理睬,辛呈的头颅微微仰起。从很小的时候他就厌恶辛萤,厌恶她总是如死水一样的眼神,厌恶她单薄孱弱的身体,厌恶她更能得到母亲的关爱。厌恶她——却在第一次瞥到她洗完澡穿着吊带和短裤走到院子里后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他隔着一扇门听她脱内裤,穿内裤的声响,想象那片发旧的布料如何贴到她娇嫩的腿心,精液喷满了手掌。 他咬着牙想,辛萤就是个害人精。因为她,父亲死了。因为她,他变成了一个垂涎自己妹妹的可怜虫。 “说啊,辛萤,和你上一次床需要多少钱?”辛呈的声音轻了一点,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语气的恶毒,手掌缓慢地触向她的手臂,“谁都可以上吗?只要给你钱,谁都能上吗?” 辛萤搅拌小米的手颤了颤,她低着头咬紧唇,不断安慰自己不要和他计较。姑姑只有一个孩子,她一直以为他们相处的很好。辛呈在外人面前总会表现出一副和她兄友妹恭的样子,只有两个人私下呆着时他才毫不掩饰厌恶与嘲讽。 他捕捉到她下意识颤抖的手指,低下头笑了一声:“辛萤,如果我告诉我妈,你找到的好工作是陪有钱人睡觉,你觉得她会怎么样?”、 辛萤的手终于停下来,她的胸膛微微起伏,难以克制地侧身抬起了手。辛呈眼前白光一闪,她掌心香水的气味随着掌风落到脸上,又重又沉的一巴掌狠狠地扇向他的侧脸,在他的颊边留下四个泛红的指印。 他目光怔了怔,看向她微红的眼睛,一瞬间生出十分的快意。辛萤总是把他当空气,总是对他避之不及——他舌尖抵着牙关,一只手抬手摸向自己的灼痛的脸颊,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辛萤的唇抖了抖。 姑姑是她的底线。她早就习惯被挖苦、嘲笑、羞辱,却不能忍受谁拿这种事来刺激一个含辛茹苦把她养大,尽力给她最好的女人。 辛呈攥紧她的手腕,俯身的瞬间身侧却传来脚步声。齐嘉快步走到他身旁,一把抓住了辛呈的手臂,强硬的力道迫使他的手腕从辛萤身上挪开,语气却依旧礼貌而得体:“辛先生。” 辛萤猛地推开他,转过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