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猜到。” 梁幕揭晓答案前先问道:“方总,今天这场会有行政领导有企业高管,你这样闹了一场,就不怕别人说你不爱惜羽毛吗?” 方卓忍不住笑道:“看来今天注定是要讲人生道理的一天,孔子说过,知我罪我,其惟春秋,梁老师肯定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春秋》,天子之事也。是故孔子曰:“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 梁幕明白了。 但他还是把意思说出来:“写《春秋》本应该是天子的事,孔子这样做是僭越,他知道这事会毁誉不一,但还是写了。孔子把认为有价值有意义的事坚持做下去。” “冰芯能做成什么样,我到现在还心里没谱,良率是高是低?能不能裹住成本?能不能拿下订单?”方卓从自己口袋里又掏出烟,“咱不像人家中芯张总那样在业内有声望,有人脉,能拿到大厂订单。” “就算是张总那样的人物,中芯现在的情况和未来都堪忧,更何况我了。” “你觉得订单会天上掉下来吗?” “与其到时候求爷爷告奶奶,不如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个事要做,不管荤也好,素也罢。”方卓话里多了些杀气腾腾,“不管是倪润峰也好,你梁幕也罢……” 他忽然一笑,把手里的烟递给梁幕:“朋友来了有烟抽。” 梁幕默默接过烟,说道:“方总,我认为传记里这一段可以用一句‘方卓偶尔行事粗犷’来描述。” “随你。”方卓走进酒店,“我要再吃点东西,在老倪家里没吃饱。” 梁幕站在门口,追问最后一句:“方总,你在倪总家里教他儿子什么道理?” “子不类父,阿婆之幸。”方卓头也不回地说道。 啊? 子不类父? 川蜀这里有些地方是把奶奶喊阿婆。 这不是当着人家儿子的面骂老子吗? 那倪总儿子还客客气气的把老板送回来? 这都怎么一回事? 梁幕自顾自抽着老板给的烟,思考了一会,不知道这里有什么讲究,但他忽然发现方总今天其实一共说了三个道理。 知我罪我。 子不类父。 以及,会议室里教长虹一众人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的这支烟抽完,刚要转身进酒店,一瞥眼瞧见几个带着工牌的人往这边走来。 梁幕停了停,瞧见工牌上的“新浪”两个字。 咦,新浪的人来了。 “哎,找方总的吗?我是易科的。”梁幕招呼了一声。 几个人听见兄弟公司,疲倦的脸上陡然浮现热情。 一群人寒暄客套,说说笑笑,走进酒店。 ※※※ 次日上午,方卓在酒店房间里安排后续事宜,等着中午和领导谈笑风生。 没成想,本地的企业家先来登门拜会了。 蓉城这边没什么互联网公司,也和易科难产生业务往来,这群人一是有来自行政领导的示意,二也是好奇年轻的全国首富是什么样。 这一见,他们心里有点失望,不是说嚣张暴躁、蛮不讲理吗? 这看着挺文质彬彬、气度不凡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