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以后翻盘了,他还能指望一下呢。 “那可不,我老丈人看上了新上市的q7,我刚好差钱孝敬呢,表现好的话,我家老三出生以后的奶粉、尿不湿、贵族幼儿园费用就有着落了,待会儿咱把情况说惨一点,她肯定会理解我们的,债要催,但关系也不能搞太僵了,对吧二姐?”龚致远试探着问道。 龚灵当然知道弟弟这个上门女婿的算盘,舍不得小利哪能得到大的,总归这钱也是从他老丈人那里搞来的,拿去给大姐一家生利息,两头不吃亏。 “我知道怎么做,你跟我思路走,压力还是要给到她的,不能真因为同情让咱们吃亏。” “嗯嗯,我都听你的。” 说话间,俩人到了2楼,抬手敲门后,默契的把耳朵贴门板上听声。 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俩人忐忑的神情均是一松。 还好,人还在呢。 锦宁正在收拾东西,曾经温馨的小屋仿佛一夜之间变得清冷空荡,该扔的东西都扔了,有用的东西全部打包完,竟然只装了两个中号的行李箱。 母亲临终前,顶着最后一口气,千叮万嘱让她留着房子托底,还说欠的债都是亲戚的,他们不会催,慢慢还总能还完,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她乖顺的应下了。 可她心里很清楚,这套房子根本留不住。 如果亲戚不旁敲侧击的催债,母亲怎么可能没日没夜的摆摊赚钱,最后把命搭进去。 30多万对普通家庭而言,不是小数目,母亲一走,二姨和小舅肯定着急,与其等他们上门讨要,不如提前卖了,能还一点是一点。 听闻敲门声,她停下动作往大门方向走,习惯性的透过猫眼看门外。 见到来人,她一点也不惊讶,沉沉呼出一口气后,拧开门锁。 “二姨,小舅,你们来了。”她挤出一抹淡笑,把人迎进屋子。 龚灵进屋就开始环顾周围,看着早已腾空的房子,以及客厅中央的两个旅行箱,给龚致远使了个眼神,好像在说:“瞧,我说什么来着?” 龚致远回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状似不经意的开口道:“宁宁啊,前两天我们来的时候,家里不是这样的啊?” 锦宁把人领进屋后,就去厨房给他们拿水,并未看到俩人的小动作,但她知道他们的来意。 “我以为许阿姨会跟二姨说我卖房子的事呢,昨天我和买主去办手续时,刚好是她经手的,我本打算中午给您们打电话说呢,没想到您们一大早就来了,许阿姨这次的嘴巴倒是蛮严的。” 锦宁说话的语气和平时一样,声音清凌凌的,不带任何情绪,却让听的人不自在起来。 龚致远更是老脸一红,这不显得他刚刚的话别有用心么。 龚灵拧开水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后,顺杆爬道:“你就算卖房子也没必要知会我们啊,难不成是卖了还债的吗?” 这话一出,龚致远立马挺直脊背看向锦宁。 锦宁没打算跟他们多待,干脆利落的解决了债务问题,她才能接着做后面的事。 她从背包里拿出现金和一张发票,“房子卖了12万,发票和钱都在这里了。” “啊?就卖了12万!一平米才2400?!”龚灵难以置信的看着发票,表情像是亏了一个亿,“现在的房价均价□□千,好的地段上万,你会不会被骗了?” 龚致远也急切道:“这里可是旧城改造的中心地带,万一哪天政府拆迁,补偿款都不止十几万呐。” 锦宁当然知道这些隐藏的福利,母亲也是因为这个才让她无论如何要保住房子。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