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您也别太累了,”许菡是看着大伯母每天都处理各种府中庶务,才要告辞,又想了起来,“哦对了,差点忘了说了,我跟五姐姐和三姐姐说好了,后日去三姐姐家看看她跟孩子们去。大伯母要是有什么要带给三姐姐的,我后日一并带着去。” 她知道大伯母作为娘家母亲,平日里就算惦记着三姐姐,也不好去探望,但是作为姐妹们就方便多了。 这也是这时候嫁出去女儿的苦楚,嫁人后若婆家宽和还好,遇着苛刻人家,便是住在一坊,平日里也不让回娘家。若娘家人去看望女儿多,还会引起婆家不满,就跟自家让儿媳过不好,亲家不放心似的。 侄女们这是惦记着自己女儿在婆家过的如何,安阳侯夫人自然满心欢喜,“好孩子,都是好孩子,我没什么给阿蔷带的,你就帮大伯母多看看,你三姐姐过的到底如何就行。” 以前,她跟阿蔷还时常联系,私下里也派家中管事去冯家与许蔷那边的嬷嬷联系,送些物件吃食之类。可自从上次阿蔷回了冯家,她派去管事去问,阿蔷总说无事,自己很好。 这反倒让安阳侯夫人更加惦记,出了那些事,她怎么可能还很好。 “大伯母放心,我后日一定多注意些,”许菡见她面上带了些担忧,安慰道,“我跟四姐姐一起,若是三姐姐有什么事,与四姐姐说说也好。” 安阳侯夫人知道许菁现在还怀着身子,还要去探望自家闺女,自然领情,也觉着有许菁去探望下会更好,“阿菁还怀着身子,真是劳累她了。” “都是自家姐妹,咱们做妹妹的不去探望三姐姐下,反倒不放心,七姐姐也是挂念着三姐姐,就是不方便出门,”三姐姐一向疼她,对她们姐妹都爱护,如今她过的不如意,哪个妹妹能安心,便是七姐姐不去,心里也挂念的不行。 安阳侯夫人自然知道,“你七姐姐最近不能外出,那后日阿菡就多留留心看看冯府那边。” 许菡以为是周欣双那边的事还没查清,许如容不好出去,不知道事情已经查出来,便与许如容告退离开了正房。 倒是许如容知道小妹的性子,当时她也差点喝了那下了迷药的茶,也不打算瞒她,把安阳侯夫人查到的事,在路上与许菡低声说了一遍。 “这个怀年伯,”许菡一听,又是怀年伯搞鬼,气的直咬牙,“这是明面上求娶不成,就暗地里使阴招,王八蛋!” 许如容也想骂人,只是从来没骂过人,骂不出口。 “就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用些见不得人的招数逼迫,算什么男人,还一个伯爷,我呸他个狗!” 许如容忍不住跟着点头,她本就对怀年伯没有好感,如今更加厌恶。 对周欣双的愤怒倒是去了些,对许瑚上次来游说自己嫁给怀年伯更是消了怨怼,甚至想到上回许瑚被郑皓指使来侯府劝说自己应了怀年伯的亲事,她还隐隐有了些怀疑,是不是也是怀年伯在背后使了阴招? 若真如她怀疑的,那五姐姐才是被自己连累的! 越想,却越觉着恐怕还真是如此,许如容面色沉如冷冰。看着旁边还气鼓鼓的小妹,不欲叫她更担心,缓了缓情绪,到了岔路口时,温声道:“阿菡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些绣活剩了个底,等下赶完利落了,就不留你去我那玩了。明天到祖母那请安时见。” 不知七姐姐这会儿是故意支开自己,许菡还安慰她,“好,那明儿见,七姐姐,你别太担心,家里定不会让怀年伯得逞。”可惜他不光是伯爷有实权,还与三皇子是亲近的姻亲,不然用侯府的权将这祸害败类给扳倒了才好。 说到底,她也是个俗人,生长在法治和平年代,在侯府后宅顺风顺水长大至今,也知晓权势的威力。讽刺也是事实,有时候拥有证据在权势这个庞然大物前,反倒不值一提。 多想无益,这些弯弯绕绕的还得交给有脑子的长辈兄姐们。 看着小妹小脑袋一摇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