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我的意思是……她、她看起来还挺帅的!” 蒋胜男冷哼一声:“你少跟范阳那个嘴上没边的学,哪天要是被人打死了,我可不给你收尸。” 蒋寒衣:“……” 蒋胜男把他手里的卷尺收了,又喝完最后一口燕窝,把碗往茶几上一撂,指挥蒋寒衣道:“你,把碗刷了。” 蒋寒衣:“杜阿姨呢?” 蒋家的保姆叫杜丽娟,从蒋寒衣三年级起就在家里做事了。蒋胜男生意非常忙,这么多年一直是杜阿姨照顾蒋寒衣的衣食起居。 蒋胜男闭目养神,“我都回来了,给杜阿姨放个假。” 蒋寒衣:“……” 您是回来了,倒也没见您动手啊! 蒋寒衣认命地“喳”了声,收了碗走进厨房忙活起来。 第07章 .新来的那个转学生刚考完数学就被叫进校长办公室了 周一,树人中学高二年级的第一次月考准时来临。 在最后一考场,弋戈没有看到在桃舟时司空见惯的“染着黄毛打着鼻环的不良少年聚在一块儿抽烟”的景象。她看着空了的十几个座位,猜测大约是那些不良少年都直接弃考了也不一定。 但她明显感受到这里的氛围与一班大不相同。 沉闷,压抑,每个人的眼睛都无神。 他们看弋戈的眼神也和一班的人不太一样,没那么多的惊异、好奇或是意味难明的探询,大部分人都只是幽幽地抬一下眼,再默默地收回去。 看起来,他们都很困。 弋戈找到自己的考号,她的位置是临时加的,最后一考场的最后一个座位,和垃圾桶比邻而居。 一个男生拖着步子慢腾腾地走过来,一边走一边擤鼻涕,发出虚弱的黏糊糊的声音。 鼻涕擤完,他站在离弋戈两步远的位置,有气无力地扬手一抛。 那坨纸团在空中划过一道极低的抛物线,擦过弋戈的桌角,险险落进垃圾桶里。 弋戈的桌面上,留下一道不算长,但很明显的水渍。 “不…不好意思啊。”那男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小声道歉,鼻音浓重。 弋戈的脾气发不起来,摇头说:“算了,你拿纸擦干净吧。” “好。”男生又慢腾腾地从兜里掏出另一坨纸团。 和刚才那坨比,只是干和湿的区别而已。 虽然知道这团纸大概率是干净的,只是塞在兜里变皱了,弋戈还是有些膈应,眼皮跳了两下,扭头不想看了。 那男生不知是不是感冒太严重了,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展开纸巾,动作实在很慢,还没等他开始擦,预备铃打响,监考老师抱着卷子进来了。 “快点啊!”弋戈忍不住催促。 “好好好。”男生一慌,又扶了下眼镜,还在捋纸。 “算了我来!”弋戈实在看不下去,伸手把他那一大团纸全拿走了,往桌上一怼,三两下擦干净。 “你丢一下。” 擦完,弋戈腾开手,她还是有点嫌弃,不太想把擦过的纸拿起来,毕竟沾了鼻涕。 “哦…好。”男生又点头。 “那两个!干嘛呢!” 讲台上的副校长发现他们俩还不安分,厉声呵斥道。 在考试关注度上,最后一考场和第一考场难得享受同样的待遇。每次月考最后一考场都是有资历的老师来坐镇,监考的力度也严得多。 那男生被吓得一哆嗦,小声说了句“不好意思”一溜烟跑回了自己的位子。 剩下那一大团纸巾还陈尸桌面。 弋戈:“……” 跑的时候动作倒挺快。 她剜了那男生的背影一眼,嫌弃地拈起那团纸巾的一角,丢进垃圾桶里。 “坐好!桌面上除了笔不要留任何东西!现在开始发卷子!”副校长叫杨红霞,年过四十,中等身材,大卷发,红框眼镜,眼神犀利,瞪了弋戈一眼,警告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