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负责人拿着麦克风侃侃而谈,座位底下,周围人保持安静地做自己的事,陆廷递过来一朵纸折的玫瑰,放在手心里递给严墨。 严墨:“谢谢,不用了。你自己玩吧。” 陆廷就收起来,等着一会儿再给他。 因为是第一次大会,所以主要内容就是听台上负责人大体讲一下重要日程,责任划分,最后再加一点动员。 刚好够严墨有条有理地记满了一页纸的内容。 此时前面的负责人差不多已经讲到尾声。严墨也在收尾了。 “不是你的部分你也记下来了?”左边忽然一道放轻音量的询问声。 严墨一看,是一旁的陈子屹探着头看他的笔记,一边问道。 “嗯。”严墨回答。 陈子屹凑近了瞧。 就这一页纸上,最顶上标了日期天气,布局清晰明了,脉络细致分明。足以见得此人在记笔记上的深不可测的功底。 别小看记笔记,这也是人与人之间拉开差距的能力之一。 “字真好看。”看得出他是在由衷赞叹。 严墨:“还好。” “严墨在高中的时候就是这样了。”隔着一个座位,一道不失骄傲的声音替他回答。 陈子屹:“厉害啊。” 见学长都夸了,于是严墨问他:“你要拍照吗?” “嗯……啊?”陈子屹也没这个打算,但见他认真的表情不似作伪,也觉得这个学弟挺好玩的,于是他拿出手机:“好啊。”接受了严墨的好意。 他果真仔细地拍了张照片。顺便说:“拍完照咱们顺便加个——” 咔哒一声金属碰撞声音。 挪椅子的动静直接将他没说完的话掩盖住。严墨只感觉自己身下的椅子好像硌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 陆廷:“啊。” 陈子屹话还没说完,就见原本一脸淡然的严墨不知怎么,忽而若有触动般,被这动静吸引地扭过头去看。 严墨:“夹到手了?” 陆廷:“嗯,不小心。” 活该。谁让他一开始就把两张椅子挪那么近。严墨皱皱眉。 看着他低头看捂着不放的手指,顿了顿,严墨又问:“哪只手?” 想起身后还有个学长,严墨转头解释一句:“他左手受过伤。” 陈子屹便也理解地点点头:“哦……” 陆廷把手伸给严墨看:“这只手。” 陈子屹好像就看到他光天化日之下伸出了一根中指。 陆廷:“啊不是,搞错了。是这边的。” 又伸出了一根中指。 之前的指甲的裂伤贯穿整个甲面,痊愈后一直留有一道浅浅的痕迹,那处比别的地方更容易裂开。 严墨看了看,没什么事。也就是红了点。其他还好。 陆廷:“有点疼呢。” 严墨:“该。” “你们的相处模式真有意思。”学长好奇问他:“是认识很久了吗?” 严墨:“不认识他。” 陆廷:“生死之交。” 陈子屹哈哈笑起来。他本身长得足够优越,但脸颊上的酒窝又弱化了这种盛气凌人,又暖又耀眼的一个人。 “看出来了。”他说,也不知道是回答谁。 为避免误会,严墨还是补充道:“普通朋友。” 陆廷:“嗯,唇友谊。” 不知想到什么,他看了严墨一眼。 这时候刚好前面会长讲完话,也宣布散会了,可以走了,于是会议室里顿时如同刚下一般喧闹起来,一房间人谈话的谈话离开的离开。各有各的事情。 陆廷神了个懒腰。那朵玫瑰花,被他趁严墨收拾东西时,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