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别的,单是这趟动用的五十架运输机,成本可不是简单的油钱,那是一飞机一飞机的水果,这些水果只要在八哥达、大马士革、班加罗尔落地,就能换成大笔大笔的美元。 但怎么把胜利转变成财富,却需要一定的技巧。 刮地皮,搞扫荡,那都是最低级粗糙的手段。 杜飞故意等这两天,除了在等顾丹跟进步党游击队停火,也是在等各方派出的威和部队就位。 这些所谓的威和部队人数虽然不多,却是象征意义巨大。 一旦派出来,再想收回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尤其是马来,悄咪咪的打着威和的名义,占了北边的三个府。 顾丹则是装聋作哑,只当是不知道这件事。 既然甜头都吃了,杜飞再叫他们过来,就更不好意思不来。 时机成熟了,杜飞也不再等,决定召开一次南洋大会,目的是构建一个囊括南洋大多数果家的自由贸易联盟。 包括印泥、暹罗、单国、马来、李家坡五个地区。 对外,杜飞强调,这个贸易联盟纯粹是经济性的,不涉及任何军事与正治因素。 这种说辞就是骗骗傻子,他那个威和部队就摆在那,说不牵涉军事,鬼都不信。 但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杜飞是信了。 实际上这也是他一早,在构想以古晋为跳板,利用国内的工业产能,融入世界经济时就盯上了南洋的市场。 因为贫穷,以及地理上的破碎,这里一直是边缘地带,否则当初印泥那么大一块底盘,也不会一直在何兰这种破落户手里。 接到杜飞的邀请电报,几个果家的领导,不管愿不愿意,都必须得来。 之前参加威和部队,就等于上船了,这次要是不去,之前承诺那些好处肯定都拿不到。 一旦来了,最大的赢家无疑是杜飞,掌控威和部队,建立水果联盟,利用贸易联盟把国内的生产力转化成产品,倾销到南洋其他国家,这才是最大的蛋糕。 至于其他人有意见,有意见也给我在心里憋着。 如今名义上代表印泥的苏比安已经成了杜飞的藩属;李景没有实力,肯定不敢说话;马来不久前刚在归墟群岛吃过亏;代表单国的黎援朝是自己人;暹罗的顾丹还指望杜飞帮他当国王。 这种局面,事情怎么可能不成。 两天后,暹罗机场。 一架白色客机缓缓降落。 跑道边上是顾丹组织的欢迎仪仗,第一个抵达的是苏比安。 因为有求于人,他对杜飞的提议回应最积极,第一时间表示肯定到场。 不过苏比安从飞机上下来,并没有看到杜飞,只有顾丹来接机。 随后则是李景,也是亲自前来,跟顾丹热情交涉。 再之后则是杜飞另一个老熟人,代表黎援朝来的胡林。 戴着一只黑色眼罩,穿着一件灰色的半截袖衬衫,头发花白却意气风发。 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张红英,穿着一袭端庄的长裙,身材稍微发福,却也不失典雅。 飞机也是运-8,黎援朝买去,改装成了公务机,专门给手下的高层使用。 吃下了东北邦,令黎援朝的控制区大大扩充,地势多山,交通不便,为了提高效率,飞机必不可少。 “胡先生,张女士,欢迎你们到来。”顾丹对胡林夫妇格外热情,他知道这二人的跟脚,跟杜飞关系不一般。 胡林也相当客气,笑呵呵握手,又解释一番,黎援朝为什么没亲自来。 其实谁都清楚,黎援朝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轻易离开老巢。 在胡林之后,是那位掌控马来的老者。 相较其他人,顾丹对待这位就没那么好脸色了。 换谁被趁火打劫,心情都不会太好。 直至最后,一架下白上蓝的运-8飞机压轴登场,降落在机场跑道上。 陈方石一袭灰色薄纱布料,很有中式风格的上衣,头发向后梳的一丝不苟,精神矍铄的从舷梯上下来。 虽然名义上古晋是苏比安治下的一个地区,但谁都明白谁大谁小。 顾丹与之前截然不同,之前他面对那些人,还都带着矜持,直至到陈方石的,脸上的笑开了花,小跑着上前握手:“陈首相,久仰大名,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陈方石也笑,稍微压低声音:“陛下客气。” 这一句话,让顾丹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心花怒放道:“接您吉言,全仗杜先生襄助。” 两人低声说着,外人不明就里,只看见两人一说一笑相当亲近。 一旁的照相机练练闪烁,记录下这个画面。 这次突然召开的南洋大会,表面上暹罗是东道主,但明眼人都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