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洛摇头:“不知道,但我敢肯定……就是他。” 同一时间,中环附近的一处洋房内,廖主任眉头紧锁,正在听人汇报。 在他旁边还坐着一个痛心疾首的中年人。 刚等汇报情况的人说完,迫不及待插嘴道:“主任,您说说,这……这不是乱弹琴嘛!” 廖主任不置可否的看他一眼,揉了揉眉头道:“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让英果佬儿骑在我们脖子上拉屎?你不是不知道,前几天娄家已经有人受伤了。” 那人不以为然道:“就是一个黑心资本家……” 不等他说完,廖主任当时一拍桌子:“这是什么话!张文达同志,你的这种思想很危险。娄家的成分是不好,但再不好也是同胞,是在为国家和人民做事。” 张文达被说的低下头,没敢再吭声。 倒不是他被说服了,只是单纯不敢跟直属领导回嘴罢了。 等廖主任说完,很识趣道:“主任,我知道了,但是……杜飞这次实在是……上边问起来,您让我怎么回复呀?” 廖主任瞅他一眼:“你回复什么?再说,上边谁问?杜飞是怹老人家钦点的人,谁有闲工夫操这个心,让他自个上京城问去,咱这儿没工夫答对。” 张文达一听,咧嘴干笑道:“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主任,您别见怪,刚才我是着急。您知道,咱们在这儿开展工作有多难,今晚上让杜飞搞这一下子,那些英果人恐怕……又要疑神疑鬼了。” 闻听这话,廖主任也皱起眉头。 张文达说的没错,他们在香江展开工作困难重重。 杜飞搞这一次,固然是痛快了,后续的负面影响还得他们慢慢擦屁股。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张文达说话带着毫不掩饰的怨气。 等到明天,事情传开了,有张文达这种想法的人还会更多。 廖主任却笑了笑,起身拍拍张文达的肩膀:“小张啊~你在我身边工作有七年了吧?” 张文达四十出头,廖主任已经六十一了,正该叫他小张。 张文达点头:“七年又四个月了。” 廖主任道:“我们搞外交,搞的是什么?不就是让对方利益受损了还哑口无言吗?如果我们的工作成绩,要以牺牲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为代价,这种成绩,不如不要。” 谁知话音没落,忽然旁边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廖主任的私人电话。 伸手接起来,那边传来杜飞的声音,开门见山道:“廖伯伯,今晚上给您添麻烦了。” 刚才杜飞回到酒店,想来想去还是打来电话。 杜飞心知肚明,他今天搞这一下,会给廖主任这边带来多少麻烦。 该有的姿态肯定要有,要是得了便宜卖乖,就太招人烦了。 廖主任哈哈笑道:“小杜啊~你倒是兵贵神速,下午刚到吧?” 杜飞嘿嘿道:“不快不行啊~我这也是迫不得已。” 对于这种说法,廖主任不置可否,反而问道:“有什么事儿,别拐弯抹角的,半夜三更的,你打电话来,不是跟我解释这些吧?” 杜飞笑着道:“您老圣明,还真有个事儿求您帮忙。您在海外人脉广,看能不能帮个忙,联系一下巴吉斯坦?” 廖主任有些不明就里。 杜飞解释道:“听说最近他们跟印杜可不太消停。您肯定知道,斯莱特佣兵团其实是印杜人招来的,冤有头,债有主,您说是不是?” 廖主任立即明白:“想把你搞出来的新型火箭筒卖给巴吉斯坦?” 杜飞笑道:“就是这个意思,前边两次印巴战争,巴吉斯坦都在坦克上吃了亏,相信他们对这次交易会很感兴趣。” 廖主任也微微点头。 他的工作方向虽然主要在东亚,但对印巴的情况也知道不少。 尤其这两年,双方时不时就剑拔弩张,再打一次是早晚的事儿。 杜飞接着道:“廖伯伯,知道您这儿不容易,这次要是成了,咱们按惯例走……” 廖主任明白杜飞的意思,笑骂道:“臭小子,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杜飞道:“廖伯伯,可没别的意思,同志们在外边开展工作不容易,这边不比在国内,手头宽裕好办事。” 廖主任微微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