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台阶下。 本来当初杜飞是通过周鹏跟他认识的。 现在周鹏走了,杜飞知道,他不知道,关系亲疏,地位高低一目了然。 王东兴则强调,不知道周鹏走的不是他一个人。 言外之意,虽然跟你杜哥没法比,但咱哥们儿也是有牌面的。 杜飞哪能听不出来。 对于这种在意面子的人,如果没有矛盾,那就给他面子。 要是这时候,杜飞表露出轻视,没准就得让他记仇。 杜飞笑着道:“还真是,我也是后来才听说的。” 这一下就把自个摆在跟王东兴基本平等的位置上,顿时令王东兴的心里舒服不少。 忙又问:“对了,杜哥,您那亲戚住哪院儿?您有用的着的地方,尽管言语一声。不是我跟您吹,在西城这片儿,咱多少有点……” 半开玩笑的用手比划了一个‘一丢丢’的手势。 杜飞也没藏着掖着。 最主要压根儿也藏不住。 秦淮柔买下这边的房子,除了在房管所办手续,在当地的派所、居委会,都得备案。 当初王玉芬拿下周鹏那座院子,因为正好在杜飞街道的辖区,这些都不算什么。 派所那边,王玉芬本身就是局里的,更没什么好说的。 棉花胡同却在西城。 杜飞之前找钱科长,跟这边的街道和居委会打过招呼了。 现在,王东兴自个送上门来倒是正好。 杜飞道:“那我先谢谢你了。”说着抬手往胡同里指了一下:“就里边那家,新搬过来的,是我一个大表姐,姓秦……” 王东兴一愣:“姓秦?~叫秦淮柔?” 杜飞“嗯”了一声:“你认识?” 王东兴忙道:“那不是,我也是听说的。” 杜飞也没奇怪。 秦淮柔长得漂亮,又是个单身的寡妇,甭管走到哪儿都是话题人物。 杜飞叹口气道:“我这大表姐命不好,表姐夫早早没了,拉扯仨孩子,不容易。她那人还好强,不愿意麻烦我。以后在这边,要有啥事儿,你就打电话告我一声。” “打电话?”王东兴愣了一下。 杜飞其实故意提到打电话。 这年月,电话可是个稀罕玩意。 毕竟他跟王东兴就是点头之交,该亮肌肉的时候必须先把肌肉亮出来。 不然,先让人打俩大嘴巴,反回去再整死对方也不露脸的。 杜飞又道:“我现在不在街道了,调到外经委了。外贸处,外事科。你记一下我办公室电话……” 王东兴顿时就被镇住了。 外经委,那可是g字号的大衙门。 他原以为,自己从万寿路派所调到西城分局就够光棍了。 没想到,杜飞这边轻飘飘就去了外经委。 这是什么概念! 恰恰因为他不久前刚办过调动工作,知道这有多难,听完之后,才更震撼。 杜飞从街道办去外经委,难度肯定比他调到分局大十倍。 偏偏还就成了! 这得是多大能量。 想到这里,王东兴不由得咽口吐沫,态度也更殷切,一个劲跟杜飞道喜。 杜飞笑了笑,又寒暄了几句,才骑车子进了胡同。 留下王东兴看着他走远,心里还在合计刚才杜飞说的。 却刚转身要走,忽然从后边上来三个笑嘻嘻的小年轻。 大概都二十左右,为首的是一个相当壮实的青年,上来就叫了一声“王哥”。 王东兴吓一跳:“我艹,特么吓我一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