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喜欢的女孩和别人一起,就要买醉甚至去找别的女孩,这种男人自己都不会信任自己的忠诚。 郑清昱迷迷糊糊地在想,如果当晚就看到床被被换了,她会第一时间想到是蔡蝶或者老郑干的事,习以为常接受父母无微不至又沉默的关怀。 可如果是抽屉里的药被填满,除了陈嘉效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厉成锋压根没进过月亮湾,交房到装修好,他们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 可郑清昱很清醒,自己没在陈嘉效面前暴露过,她的偏头痛一发作起来,丑态毕露,想掩饰都无法。 陈嘉效最早发现她在吃头痛药,是一年前,其实他们在一起,也才不过一年。偶然发现一抽屉药,触目惊心,他一一上网查,治什么的。那晚回来,习惯性拉开抽屉检查,发现治头痛的药完全清空,他咨询过这方面是专业的江柳琳,按照母亲给出的专业建议在外卖软件下单药品。后来发现少了一种,陈嘉效决定出门到楼下买,所以才能碰到郑清昱和厉成锋。 吻到最后,又出一身汗,郑清昱在他精湛的吻里又找回一丝理智。 除了两人曾经可以算作认识,有些许共同话题,郑清昱早知道陈嘉效是一个合格细心的男伴,所以她选择了他,这一年没断过。可在一个领域里倾尽所有发挥极致,又是这个男人的本性,今天如果不是她——是另一个郑清昱,或者一场他想做甚至做好了自己也可以获利的研讨会,也是会这样的陈嘉效。 他只需要讨好自己。 两人都没吃晚饭,精力消耗太大,陈嘉效走到玄关把掉在那里的面包捡起来拿去厨房,烧水下面,是那种手工湿面,难熟,郑清昱撕了两口面包,巧克力的胚,有巧克力豆,内陷是奶酪,郑清昱觉得下次还会回购这款。其实吃两口就有饱腹感了,她看一眼蒸汽腾腾的开放式厨房,陈嘉效不知道在切什么,煮个面而已,用上了砧板,郑清昱想起傍晚那会儿和陈莉莉的对话,莫名好笑。 她一个人走走停停游荡,很认真研究他家的没有家长介入的装修布置,全现代化,空间利用率高,色调冷淡,只是现在开了暖色的灯才显得有些人气。 客厅连投影屏都没有,是一面大架子,郑清昱在上面看到了他大学毕业照,背景再熟悉不过,因为一年后她也在同样的地方拍了几乎同样的照片。 厨房的水还在咕嘟冒泡,细碎声响让整个夜晚莫名陷入一种温馨安宁的氛围,陈嘉效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郑清昱扭头看他一眼,再去看一眼二十二的他,并不违和。 “这是雪下得特别大那年吗?” 郑清昱需要踮踮脚,指着一个相框,陈嘉效和舍友的合照,在雪地里站一排,搂着身边兄弟的肩膀,又密又急的雪被定格,只有陈嘉效笑得痛快的脸是不同维度的清晰。 可401的人时常在熄灯后的宿舍抱怨,都没见小理笑过。 “嗯,就是那年。” 陈嘉效的话有点模棱两可,目光在她安静的侧脸停滞不前,郑清昱没有察觉,因为下一秒,她看到了单独一个小方框陈列着那块理查德表。 她手抬起来已经伸出去了,最后时候收住,扭头很认真地询问他:“我能看看吗?” 陈嘉效心跳顿一拍,循着她手的方向看过去,给予肯定回答:“当然。”然后,站在她身后把人拢在怀里一般,抬起手,轻松将表拿了下来。 郑清昱经历了骤然暗下去的几秒黑色世界,等表拿到她面前,一切如常,陈嘉效就在身边,身上是淡淡的烟草味,其实是香水后调,闻不腻。 “它坏了吗?” 郑清昱像小孩子一样求知的目光让陈嘉效怔忡一瞬,她眼睛里也些许惶然、迷茫,轻轻咬了下唇。 她看不出来,也摸索不透,这只高昂的表看上去,对得起它的价值,历久弥新,光泽感温润如玉,同时又是冷酷的黑。 “嗯,表芯找不到替换的,修不好了。” “是吗?那有点可惜。”郑清昱想把表放回原处,有些费劲,扭头对上陈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