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给他打的十岁生辰礼,后来弄丢了,晴良找了许久。 想到时鹤的“前科”,晴良瞪他,“我的兰花铃为何会在你这?” “……捡的。”时鹤答。 “捡的为何不还给我!”晴良一脸愤愤地磨着牙齿。 现在回想起来,兰花铃就是在他曾在藏书阁三层抄书的那段日子弄丢的。 那时候藏书阁三层只有他和时鹤两个人,可就是这样,晴良都从未怀疑过时鹤! 临出门前,时鹤又取来了一件火红的披风将晴良包裹住。 灼人的红色,一如十二年前雪夜,独自闯入时鹤视线时的鲜活夺目。 披风领口溜的那圈雪白貂毛十分柔软,晴良不经用脸颊蹭了蹭。 时鹤目光一暗。 他缓缓抬手,替晴良将披风的系带绑起。 行至城镇时,已过了午时了。 冬日的街市多了几分肃寒之气,地上白皑皑的积雪未消,往来贸易的人并不多。 兰花铃随着步频清脆作响。 长街雪道上,晴良与时鹤并肩而行,几乎要将整条街上的风光夺了去。 青天白日走在街上,晴良仍对身上的少女衣裙有些不适应,他双手不自觉地抓紧时鹤的衣袖,一双眼睛却灵动地四处瞟。 落在旁人眼里,便是羞赧的少女依偎着自家郎君,任谁见了,都会将他们视作一对璧人。 时鹤默不作声地将晴良披风的帽子戴了上去。 晴良小声道:“师兄,我不冷。” 这帽子太大,又镶着一圈厚厚的貂毛,有些沉。 “不宜招摇。”时鹤道,然后又抬手将他的披风拢了拢。 晴良暗自嘀咕,给他备这珠玉满身的锦衣华服时怎么不嫌招摇。 路上往来的人不多,晴良二人从摊位边走过时,摊贩纷纷出言叫卖。 “公子,来看看我家碳!” “我家的好,公子看我家,烟小、耐烧!” “……” 冬日里街上大半卖碳的贩子,直至路过一家卖缠花的小摊。 摊主见难得来了客人,起身饶到路边,殷勤地举着货物凑到时鹤面前。 “公子,看看我家缠花吧,时兴的样式,城中贵女都喜欢,你家娘子生得这样美,戴我家缠花正合适!” 晴良被“娘子”二字惊得差点被口水呛到。 时鹤倒是不见什么反应,只是目光平静地扫视摊子上的货物,似在挑选。 片刻后,他的衣袖被轻轻扯动。 时鹤侧目望向晴良。 “相公,我要那个——” 晴良掐着嗓子说话,白嫩的手从披风中钻出一指,杏眼中尽是狡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