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消极的话来说,人活着也是为了等死。 “你自己也入了道,贸然更改他人的命数会付出什么代价,不需要我再提醒你吧?” 到现在,风枕眠终于对这个副本有了些猜测。 他的任务,难不成是阻止路西瓦黑化? “我知道。”路西瓦脸色平静,声音也没什么变化,“我不会那样做的。” 风枕眠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有些怀疑,但也没多说什么。 好几天了,他依旧不知道路西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人的两幅面孔太过割裂,风枕眠一时间都不知道那副面孔是真实的。 说完那话后,路西瓦仿佛无事发生,继续去操持葬礼的流程。 神父讲述着克里顿的生平,宾客也虔心为其祷告。 风枕眠观察了一会,见路西瓦没什么特殊的举动,也逐渐放下了心。 或许,这人就是随口一说? 风枕眠并未因此刻的平静就排除路西瓦作乱的想法,不过逆天改命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是路西瓦有这想法就能做到的。 至少,连风枕眠目前就做不到。 葬礼上播放的是克里顿生前最喜欢的轻音乐,配上连绵的雨天,莫名悲伤。 流程很快来到了祭奠这一项,那些来参加葬礼的人依次上前时都哭得很大声,风枕眠混在其中不知所措,努力了很久也没挤出眼泪。 最后,只能悄咪咪蹭到无人在意的角落,假装自己不在。 同样消失的,还有路西瓦。 葬礼的流程已经走的差不多了,路西瓦转身来到厨房,拿了瓶酒。 “风。”路西瓦再次找到风枕眠,说:“陪我喝几杯吧。” 风枕眠犹豫片刻,还是点了头。 对于这种刚死了老婆的寡夫,还是需要多些关照的。 “喝酒也不错。”风枕眠想,“至少情绪抒发出来了。” 路西瓦本就沉默寡言,憋久了只会更加变态。 “兄弟。”风枕眠喝着酒,还是试图给路西瓦做点思想工作。 不过就和他不会安慰人一样,思想工作这种事,他依旧很不擅长。 本来路西瓦的表情还没那么难看,结果风枕眠越说,这人的脸越黑。 “我不是那个意思。”风枕眠尴尬,“算了,我不说了。” 或许他真的需要去买一本《语言的艺术》。 “没事。”路西瓦抬手捏了捏睛明穴,“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风枕眠送了口气,“你知道就好。” “不过。”路西瓦盯着他,用平静的语气说出冷漠的话,“听我一句劝,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