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巷另一家民居。 当李公公带人冲入那屋子的时候,明言正把一杯清茶倒入嘴里,弹了弹指,黄坡立刻把茶几上的点心碟子递了过来。 他微微一笑,纤长洁白的手指夹起一块点心,往嘴里放,俊逸的脸上带了笑:“黄坡,你派人去通知那矮锉子了吗?” 黄坡笑道:“当然派了,可是公子爷,您没感觉您的行为有点儿多此一举?他迟早会知道的。” 明言用扇柄敲了一下黄坡的头:“你知道什么,胜利的果实要马上看到才能如饮醇酒!” 黄坡纳闷了半也没弄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又过了好一会,那院子里有动静,明言刚皱了一下眉头,黄坡道:“这宫里头怎么派这么个老人过来,脚都迈不动,行动迟缓。” 明言谅人家:“人老了嘛,是有这样那样的毛病的,再等等,跑不了他们的。” 再过了一儿,院门口出来几个人,其中两个,一个皱皮老脸,一个青衣小帽,两人言谈甚欢,边走边聊,那青衣小帽的一回头,黄坡看得清清楚楚,心下道,自己叫人去通知的陈府的,他的脚程怎的如此之快?这么快就来了? 明言也看见了,茶杯失跌落了地,溅起满地茶渍,他原本带人等在这里,是想趁混乱救出月影斜的,如此一来,更让人引起宫里头人的怀疑在从情形上看,原本要捉拿的人却对被捉拿的人卑躬屈膝,尊敬非常。 而让他更加恼火地。那矮锉子也在那里! 从第一眼看见矮锉子地时候开始。他就知道。这一切计划只怕会如水中捞月只落得一场空。 他心情正沮丧。却听黄坡小心翼翼地告诉自己另一个不幸地消息:“公子爷。那位女子。您仔细看看。她是谁?” 明言望过去。站在那堆人中地唯一一名女子。虽半蒙着面纱。但他还是一眼认出她是谁。她有一双柔若无骨地手。据说是长年在溪边纱洗出来地因为那个地方水质不同。别地儿地女子长年如此。可能手会开裂。可那地方地溪水里。手却越洗越嫩。 记得当时。自己还赞不绝口地称赞过她地手。 望着明言铁青地脸色。黄坡同情地道:“公子爷。反正也只是别宛一名下女。您戴这绿帽子颜色还不太深。” 说完了紧的有多远离明言多远。 更气人的是,当那陈潜与月影斜告别,临上马车之时,周围的打量,明言老感觉他的目光仿佛透过了窗棂,瞧见了自己,那目光是得意而蔑视。 明言心道,这一下,回去可得面临老父与宫里头人的双重责难了。 明言愁眉苦脸起来,过了良久却忽然间笑了,黄坡有些吃惊的望着自家主子,心想不是被气疯了吧? 正想开口劝解,却听明言道:“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室内本来光线就不好言再这么一笑,看在黄坡眼里有点儿阴风阵阵的味道缩了缩脖子,劝明言:“主子别气了,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下一次咱扳回来,不就得了?” 明言哈哈一笑:“这次你倒说得不错。” 黄坡道:“主子,那位被陈府劫了去的姑娘,要不要上门要了回来?” 明言道:“你急什么,那矮锉子不会给我送了回来?他不会趁这机会恶心我?老子最不怕的,就是恶心!” 果然,这事儿一过,陈府把那姑娘送回了别宛,还附送一张纸条:秋意满园,秋菊送香,红袖添香,含羞笑相语,明府美人,果然很美。 黄坡看见明言一把撕乱了那纸条,碎纸飘了满地。 明言恨恨的道:“黄坡,不管用什么方法,你都得找人看好了那矮锉子,我要连他一天拉几次屎都知道!” 黄坡道:“主子,这有点儿难度,原来还可以,现在他新得了一个管家,把他那院子管得水泄不通!”停了停道“虽则暗网有遍布全国的关系网,可是,他那院子的高手您也是知道的!” 明言恶狠狠的道:“再不成,把父亲给我的两个高手派了去!” 影月山庄。 这里最几天车水马龙,朝廷派下了圣旨,赏赐了不少东西给寿国来的三皇子,又按照朝廷惯例送了不少侍候的宫女过来,原本清静的地方,变得比宰相大人的府第还要热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