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决断后,她就把安/眠/药碾碎混在了水里,让蔚音瑕喝了下去。 换好衣服,安镜抱着蔚音瑕在床边坐了许久。 直至凌晨徐伟强敲门:“天要亮了。” 安镜开门:“安排好了?” “嗯。” “谢谢。” 安镜抱着蔚音瑕走出地下室,几辆黄包车停在街边。 一名身穿旗袍的女人从中间那辆车上下来:“镜老板,后面的事交给我来吧。强爷叮嘱过了,我们安全送她到地方就离开,一个字都不会多讲的。” 安镜走过去:“梨夏,谢谢。” “镜老板于我有恩,红……她也是我的姐妹,我定不负所托。” 梨夏重新坐上黄包车,安镜把蔚音瑕安置在她身边,让她靠在梨夏身上。 最后再轻轻摩挲几下蔚音瑕的脸,安镜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那张婚书,看了好几遍后,决然地动手撕碎:“帮我把这碎纸留给她。” “好。镜老板多保重。”梨夏接过,视线越过安镜看向她身后的徐伟强,“强爷,后会有期。” 徐伟强没说话,只抽着烟,抬手做了个快走的动作。 前后的黄包车里坐着的都是戮帮的兄弟,黄包车动静小,清晨出工,也没那么引人耳目。 等几辆黄包车缓缓驶离街道,徐伟强递了支烟给安镜:“怎么打算?你舍弃了安氏企业,别跟我说你要跟安熙去打仗啊,打架跟打仗是两码子事。” “你知道安熙去了哪儿?” “……” 徐伟强的沉默,惹得安镜自嘲:“在你们心里,我终究只是个不如男人的女人。徐伟强,别他妈再管我了,带梨夏走吧。” “安熙那小子是个好样的,你也是好样的。安镜,我们从来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 “徐伟强!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和安熙何去何从都不关你的事!你保住自己的命就行了。” “大敌当前,国/难当头,只保自己的命怎么行?”徐伟强并未将安镜的气话放在心上,“如今个人恩怨解决得差不多了,这沪海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你要真想找安熙,也不是没路子。行了,昨夜累的够呛,今日且好生休养,明日,我们就动身北上。” 一听有安熙的消息,安镜目不转睛地盯着徐伟强的眼睛,想分辨他说的是真是假。 徐伟强无奈地笑道:“安镜,我会瞒你,但我不会骗你。” 安镜移开视线。 而今流离失所、孤身一人的她,如果连徐伟强都不能够信任了,那她还有谁可信? 北上? 是了,戚如月说过,以梁旭为首的亲洋派正在加快往东北挺进。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