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口的革会同志检查了他的证件,确定没有问题后,让他进了病区走廊。 这男人推着车从宫灵珑身边走过,他个子很高,身形有些消瘦,白大褂套在身上随风荡,看起来有些不合身。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从旁边走过时,宫灵珑胸口处心脏跳动的速度莫名的加快了。 而对方好似有什么感应,脚步突然停住,眉头皱了下。 就这么停顿的一瞬间,宫灵珑有注意到他面部下颚和脖子处的颜色不太一样,面部皮肤还有不易察觉的僵硬。 她刚发现,还没来得及细想,一双锐利如寒冰的双眼,定在了她站立的位置。 宫灵珑“做贼心虚”,身体在那一瞬间猛然绷紧,不敢再动半分,也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他看到我了?” 宫灵珑说不出的心慌意乱,心脏跳动速度比之前更快,“砰砰砰”跟擂战鼓似的响。 男人盯着她站立的位置看了两眼,并没有发现异常,又谨慎的看了下四周,单手在胸口处抚了抚,然后装若无事的继续往前走。 他一走,宫灵珑长舒一口气,吊着的一颗心也回落到了原处。 刚刚他抚摸胸口的动作,宫灵珑有注意到,伸手也本能的覆上心脏处,秀气的眉头皱起:“他刚跟我有同样的感觉?” 没有人回答她,前面的男人推着小车继续在往前走。 宫灵珑立即跟上去,这回没有贴身跟着,不远不近跟在后面。 他推着东西送到药剂室门口,隔壁盥洗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护工衣服的中年女人推门出来,与他对视时不着痕迹点了下头,然后端着盆走了。 男人敲响药剂室的门,在外边喊话:“同志,请开下门,我是来送药剂物资的。” “来了。” 门从内打开,男人帮着将东西送进去。 他这边还在搬东西,走进病房的女护工突然开门出来,喊着:“喂,两位同志,帮我个忙。” “什么事?” 病房门口也有两个革会的人守着。 女护工指了下屋里,“这位病人又拉了,我得给她换下衣裤,我弄不动她,你们帮我一把吧。” 屋里臭味熏天,他们走到门口闻到那股味儿就要吐了,不过也忍着恶臭进去帮忙了。 “呕...” 两个大老爷们很快冲了出来,趴在墙边上疯狂呕吐。 女护工紧跟着出来了,拉开口罩在大口喘气,嘴里在说着:“两位同志,抱歉啊,我没想到她又拉了,我喊个医护进来帮忙,你们别进去了。” 搬货的男人正好忙完了,女护工立即找他:“喂,药剂科的同志,我这有个病人伤得重,又拉得一身脏臭,急需要换了衣服才行,你戴上口罩过来帮我一把吧。” “行。” 男人应了声,取出口罩戴上,跟着她进了病房里。 宫灵珑紧随其后跟上,小神器虽然有隐身功能,可没有屏蔽气味的功能,一进来这熏天恶臭就扑鼻而来,恶心得她差点要吐了。 她忍着恶臭往前走,见病床上躺着的人是薛海红,此时她人是醒的,估计是被自己拉出来的恶臭熏得难受,又或者是臊的,此时紧闭着双眼,一张偏胖的脸皱成了一团。 薛海红断了多根肋骨,臀部骨头也断了,得躺在床上三五个月不能动弹,一切吃喝拉撒都得人照顾伺候。 男人走到床前,看了薛海红一眼,回头又看了眼外边。 确定守着的两人没有进来,他快速从口袋里取出一支软瓶药剂,迅速动手捏住薛海红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