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者,便将吴家砖桥改作红药桥。” “奴家一直不明白,杜牧诗中明明写着‘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这里头用了一个‘何处’,既然是一座桥,那桥上吹箫的玉人,还用得着到处找吗?” “所以才流传了另一种说法呀,二十四桥有二十四座。” “那到底是一座,还是二十四座呢?” “若说一座,那就指吴家砖桥;若说它是二十四座,那就是陈大人刚才所数的。但杜牧诗中的‘二十四桥’,应该是二十四座。” “那咱们何时去瘦西湖上泛舟?奴家到吴家砖桥,吹箫给你们听啊!”马湘兰兴致勃勃地说。 因为她一直在说个不停,自己似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冷落了一旁的莫颜,扭头笑道:“莫姑娘,你选个时间。奴家说的话恐怕不好使。你说的话,水少保一定会听。” “水大哥此番前来扬州,是有重任在身。”莫颜回道。 “什么重任?”马湘兰这才想起,从进来到此刻,尚未问及水墨恒来扬州的目的。 “捉拿邵方。”陈泰帮着答道。 “啊?他可不好捉哦。”马湘兰深深吸了口气。 “难道马姑娘也这么认为?”陈泰问。 “不单是奴家一个人,想必都这么认为吧。一年前,水少保来南京,不就是为了打听邵方的下落吗?若是好抓,那奴家今儿就没有机会来扬州了。对不对?” …… 几个人在扇子厅一面品茶一面聊天,不觉已近正午。 陈泰说有薄筵招待,起身迎请诸位到隔壁的膳厅。 由于茶水喝得不少,水墨恒想方便一下,四下逡巡了一番。 陈泰一眼即明,喊过一名小厮。 水墨恒跟随小厮走进紧连着扇厅的一间侧室。 这间屋子正对着内花厅,雕花的窗子上衬着玉白的绫幔,显得雅致洁净。 小厮推开门。 水墨恒只闻得一缕沁人心脾的异香从室里传出,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待他一步跨进门来,却发现屋子里四壁空空,只有中央站着两位全身赤裸的绝色美女。 水墨恒慌忙收脚,退了出来,不解地问小厮:“这是作甚?” 小厮回道:“大人不是要行方便吗?” “是,可这间屋子……” “那就是溺房。”小厮确定地说。 “怎么不见溺盆?”水墨恒又朝屋里看了看,裸体美女确实让人想入非非意驰神荡。 “那不就是吗?”小厮指着美女。 “她?” “大人看走眼了,这不是真人,是雕塑的。” “哦。”水墨恒又进屋,走近端详了一番,才看清眼前果然是一尊木雕美女。只是雕刻和刷漆的技艺十分精湛,以致于乍一看就如同真人一模一样。 小厮热情地解释道:“说起这种构造的溺房,小秦淮一带莫不如是。据说,还是邵方从广东那边引进来的呢,很是流行。” 就在这说话的档儿,小厮将暗藏在美女肩上的机关一拨,美女身子的正中处豁然开启一个大洞。 小厮道:“大人请慢用!” 躬身退了出去。 水墨恒瞅着眼前这很有创意的玩意儿,不禁嘀咕道: “真特么会玩儿!” “是个人才!” “杀了你,都觉得可惜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