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疤,眇了一目。 正是黄飞。 他一直暗中跟随莫颜和陈冰如,对她们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在眼里。 “哎呦呦……” “快放开老娘!” “你个杀千刀的,痛死了!”妇人咧嘴,痛得直叫唤。 黄飞轻轻往外一拨,将妇人扯到一边儿,挺直严肃地站在两位姑娘面前,活像一尊保护神。 人群中亦有了反应—— “哦,我认得。” “这个人也是水少保同伙儿。” “拆毁大学士牌坊,他也参与其中。” “那我们还等什么?竟敢先动手?揍他丫一顿再说。” “上!” 两名壮汉摩拳擦掌,冲了过来。 只是,他们低估了黄飞的实力。 就在他们高举拳头时,黄飞侧腿,一个横扫,两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便趴在地上。简直就是,秒干。 群情立刻激愤,场面登时大乱。 纷纷将心中的不平之气发泄到黄飞身上,一个个恨不得将他揍成肉酱,大打出手。 …… 水墨恒和沈振赶来时,场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双方皆有受伤。 莫颜和陈冰如尚好,毕竟是女子,除了几个婆娘,也没大男人冲她们出手。而几个婆娘,莫颜尚能应付过来。 黄飞可就没这么幸运,成了众矢之的。也不知挨了多少拳头,吃了多少脚踢,脸上衣服上斑斑血迹。 只是就他的狠劲儿,完全可以想象,冲他出手的人,个个也绝逼好不到哪儿去…… “住手!”水墨恒大喝一声,刺破长空。 “水大哥!” “水大哥!” 莫颜和陈冰如高兴地叫起来,终于松了一口气,似乎只要水墨恒到来,天大的事情都能轻松摆平。 “水少保来了!” “他来了又能怎滴?” “哼!难不成咱还怕了他?”不买水墨恒账的自然大有人在,只是格斗终究停止下来。 刹那间。 一分为二,眈眈相向。 一边是水墨恒等人,一边是激愤的商户和民众。 陈冰如恨恨地数落道:“头一次见过这等人,简直就是无礼,无稽、无情、无耻、无赖……” 水墨恒见两位姑娘不碍事儿,而黄飞也只不过是皮外伤,皮外伤对他来说,压根儿不叫事儿,于是心安地笑了笑:“我还以为有人要劫色呢?看样子不是哈!” 陈冰如白了一眼:“这个时候,你还有心说笑?” 水墨恒的笑意不减,反增三分,嘿嘿道:“哎呀呀,我说什么来着?逛街还得拉上我吧?你不听,看,由八定是因为保护你们,才会受伤的吧。” “回去我们自然知道感谢他,你先将眼前那帮泼皮无赖解决了再说。”陈冰如没好气地道。 “现在你才知道什么叫作真正的泼皮无赖吧?我跟他们比起来是不是显得又高尚又可贵?” “去,死不要脸!” “莫颜,为啥起的冲突?”水墨恒问。 “因为那只金发簪,和咱的簪一模一样,冰如不过好奇地看了一眼,询了下价,老板硬要说我们掉了包,出言诬陷,并带着一帮人拦截,不让我们走。” 莫颜简单描述一番,接着又补充道:“他们就是恨透咱拆了大学士牌坊,所以故意找茬儿的。” 水墨恒心中有数,点了点头。 可因为他与沈振的出现,本就激愤的商民更加躁动:一个是拆大学士牌坊的领头人,一个是查税催税的恶魔。 可谓是荆州最痛恨的两个人。 此刻站在一起。 商,民,还有隐匿其中的官,岂能轻易息事宁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