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个制造怪谈并使之成真的组织,他们编造了很多很新颖的怪谈,我想伊月应该会很感兴趣。诸如暮色里的仕女,鬼面的毒蜘蛛,还有什么食人的怪鸟……那些东西成真之后,这座城池可着实乱了一段时间。” 土御门伊月专注地听着,他确实很喜欢怪谈,就像他喜欢鬼神。听来的怪谈他还可以与灯灯分享,灯灯会将这些怪谈记录下来,日后再常常重温,未尝不是一件乐事。 一直到宴会结束,他们之间的话题都是这一个。奴良组的妖怪们还要再闹,奴良鲤伴见土御门伊月已经有了几分倦色,于是准备带他离开。 已经是凌晨,街道上基本没有人类,行走的都是妖鬼。土御门伊月打了个呵欠,余光突然瞥见一抹斑斓的颜色。 ——一只毒蛛拖着毛绒绒艳丽的腹部爬过,色彩迷幻的背部似一张狰狞鬼面,几乎让土御门伊月立刻就联想到了席上听说的那个故事。 鬼面毒蛛,百物语仪式的产物,鲤伴巅峰时代斩于刀下的怪谈! 刀光一闪,半妖拔出弥弥切丸斩断欲扑向他们的毒蜘蛛,回头询问道: “伊月,没受伤吧?” “……是、是的!感谢您!” 听到明显不是伊月声音的应答,奴良鲤伴微微愣住了。四周的景物突然扭曲起来,不再是平整的深夜的街道,成片荒草勾勒出荒郊野外的场景。被他救了性命的一对母女跪地道谢,一边畏惧他手中的刀,一边又感谢他救了她们的命。 咦?伊月呢? 伊月……是谁? 半妖低下头,他手中握的短刀是父亲交给他的退魔刀弥弥切丸。 还有另一把刀吗? 不,他只有这一把刀。 一同离席的二代目和土御门伊月同时失去踪迹,这件事很快就在奴良组和相熟的源氏与花开院掀起轩然大波。花开院秀元十分愧疚,如果当晚他多挽留一下两个人,说不定可以避免。源义衡却冷淡的安抚他,这件事早晚会发生,无论再怎么防备也一样。 “我们还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如何进入画卷的,以及如何挣脱出来,这才是当下我们需要关注的问题。” 源义衡主持大局,他扫视一圈。奴良组尚有初代的奴良滑瓢坐镇,他无须多管,本来有点在乎土御门伊月的一群式神,结果这些家伙比他还淡定,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小混蛋的契约与寻常阴阳师的契约有所不同,阴阳师和式神可以双向感知双方的状况,现在看来那个小混蛋一时之间没什么大碍。 两人进入画卷的方式跟他并不一样,他只是靠纸式扫了一眼,受到的影响较小,所以只有意识被拉扯了一下。他相信那个晴明一定是下了大力气暗算,两人可能直接就被拉进了画卷之中。 如果他是御门院晴明,现在会怎么做? 源义衡的指尖敲着桌子,他推测对面应该要打过来了。 “玉藻前大人传消息来了!”白藏主捧着一只珠圆玉润的纸折小狐狸走进来,现在这里最熟的人就是源义衡,所以虽然有点不自在,他还是把小狐狸交给了曾经的源氏家主。源义衡接过纸式,输入特定的术式,纸式才开口说话。 “无须担忧,我已经安排好一切。”纸折小狐狸明明没有五官,却仿佛在从容的凝视着源义衡。 “那副画我已经做过调整,虽有风险,努力一下却不是不能克服,你们要担心的是你们自己。” 御门院已经行动起来,倾尽所有积攒的力量,打算展开一场彻底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