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大员得良田三十亩。” 荷兰人在大员,每甲田约合十一亩年收租为上田十八石,还征收沉重的人头税和各种苛捐杂税,就这还能让岛南的一万多汉人移民维持下生活。郑芝龙现在给出的赏功田,价值是高是低,就可想而知了。 郑鸿逵对于郑军现下的状况很明了,但郑芝龙的考虑也非是多虑。要什么都靠金银去摆平,眼下郑军的规模也好能够支撑,可想到自己老哥的宏图壮志,那改变就是必须的。 历朝历代夺了天下后,新帝都要分田均田的么。 就看那朱洪武,一个卫所制度,把手下的数以十万百万的军兵将士们就全照顾到了。虽然洪武初年的时候就有逃兵存在,但这至少不用花费真金白银了不是 那土地就放在那里的,谁手里握着刀子,谁就能握住土地。但金银却是浮财啊,似水流云一样,多寡不定不稳,如何能保证时时刻刻都能供给的上 所以,郑家必须要改变。 消息传到港口,将士们听了群起而动,欢声如雷,反应之炙热,就仿佛那一亩亩的良田已经是他们的了一样。这似乎也能说明郑芝龙定下的章程是有用的。 之后,大军启程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时间就定在六月初五。因为夏季海上长长风高浪险,这日子一旦定下定是不能变的。 初四的晚宴上郑芝龙就不由得喝了一杯又一杯。 海上厮杀啊,很危险的。一旦战败,想逃都难。这一战的危险性于他眼中比兖州之战还要更高 然而郑芝龙的牌面他要撑起来啊。 往时的历次海战里,郑芝龙可都是一马当先的,百舸争流中指挥若定,破敌就在翻掌之间。 现在,他穿越了,却也不能自己灭自己的士气。 如此这个时候,他的亲自南下,就是为了要撑住郑军水师的气势。不然,他才不会亲自领兵南下的。 哪怕是那澎湖 因为他对海战真的没啥信心。这一战真打起来了,他也要想法子来躲的。 “老爷,喝口蜜水。” 郑芝龙没有喝的伶仃大醉,只是有些酒意上头。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颜氏端着碗蜜水,自接过就喝。 “老爷,可要妾身安排人伺候一晚”颜夫人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一丝儿的勉强都没有。 如此样儿的夫妻,早就是他们惯有的相处模式了。 谁叫颜氏与郑芝龙的结合是被逼无奈下的选择呢她要嫁给最后的胜利者以来庇护颜家剩余的血脉,而郑芝龙也需要一个颜氏女来彰显自己“理所当然”的继承人身份。 二者就是一场再明显不过的“政治”婚姻。还能有什么感情况且郑芝龙在接掌了颜思齐的产业后,对颜家人防备很深。就跟老朱家对地方藩王一样,直恨不得圈起来当猪养。 但即便如此,颜夫人在郑芝龙后宅中也有着非一般的地位,只是她清楚分寸,除了自己宅院的事物,根本就不插手外头的分毫。 人也跟个木头人一样,只求能叫颜家的血脉平平安安的过活下去,就心满意足了。 两人成婚十多年,那真真的是举案齐眉,客气的一笔。 郑芝龙也很给她颜面,每月的初一十五必然要留在她房内,但也只是盖着布单睡觉。一夜里甚至连话都说不了几句。 房事更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断了。 颜夫人身边很是有两个颜色鲜亮的使女,那就是拿来伺候郑芝龙的。 不过这次郑芝龙才没哪个心思。 当下一晚无话。 第二日清早,郑家的大大小小都聚在门庭处送别,郑芝龙告别了身后的妻儿,翻身上马,带人就向港口奔去。M.cOmiC5.cOm